第二章 有脾气的马 (1 / 3)
        茶摊的一侧，有一条径通往不远处的竹林。青色的石板不规则地铺在径上，石板的缝隙处，不时冒出一簇青草，或几朵不知名的花，远远望去一片姹紫嫣红，甚是好看！

        一条清澈的溪，自丛林中蜿蜒淌出，绕过茶摊向远处流去。溪水两旁草木茂盛，草丛中不时蹦起一两只蚂蚱、螳螂之类的昆虫，给这慵懒的夏日午后，增添了许多生趣。

        这时，官道上远远地走来了一个人，准确地，是一人一马。那匹马不时发出‘希律律’的叫声，吸引着茶摊里的人望去。

        那人几次想要骑上马，都被马儿乱跳着躲开了。他似乎恼了，瞅准机会一把抱住了马脖，混乱中不知怎么就爬上了马背。

        谁知还没等他坐稳，马儿长嘶一声，突然高高扬起前踢，马臀猛然一撅，男直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摔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半晌没爬起来。

        马儿得意地冲他打了个响鼻，撒开四蹄狂奔。他奋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在后面追，嘴里大声嚷个不停。

        聂师妹看得有趣，不禁轻笑出声。正在偷瞄美人的吕师兄，见她展颜一笑，不由看得呆了。

        很快，这一人一马就跑到了眼前。这马儿身上的毛，脏成了一坨一坨，灰不灰，黑不黑，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少地方依稀可见褐色的疮疤，甚是难看。

        灰马冲着茶摊叫唤了几声。

        不多久，那瘦削的店二闻声抱了草料过来。

        它伸过头去，蹭了蹭他以示感谢，店二笑着躲闪到一旁，灰马见对方对它表示亲热的方式不接受，抗议地打了个响鼻。但是在满满一盆食物的诱惑下，还是决定不与之计较，埋头吃起了草料。

        少顷，那人也追了上来。

        他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身材清瘦，身上的儒衫已分不出颜色，头发勉强挽了个发髻，倒像是读书人的样。脸上则被汗水冲刷得一道黑一道白，灰头土脸的甚为滑稽，不过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

        聂师妹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肩头不停地耸动，却是在强忍笑意。

        “你这不可理喻的犟马！看我把你卖与屠户！”破烂儒衫男气喘吁吁地冲灰马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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