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问情阴谋现 (2 / 4)
        张良没有回答。

        “不管她是倾颜还是采薇，你可忘了，她是阴阳家的人，或许将来有一天你连为大秦做事都有可能，但阴阳家……永远都是我们的敌人！”

        张良阴影下晶亮的眼神闪了闪，“为大秦做事？卫庄先生在开玩笑？”

        秦国的铁骑踏破了他的国，粉碎了他的家，他与大秦不共戴天，如何会为大秦做事？

        即使沧海水尽，泰山崩塌，也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卫庄轻嗤：“这世间之事，你能说得准么？弱肉强食，天命运行，亘古不变，说不定到了那一天，你还会成为大秦相国，取代李斯也说不定。”

        一语成谶。

        命运就是这么奇特，你拼尽全力去做的事或许费尽心血也做不到，而往往随意一句调侃便会成为生命里无法逆转的箴言，如此无奈而，悲凉。

        张良没有回答，这样显而易见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题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又或者，采薇已经成为他生命里的一个变数，让他在原本既定的计划里生出了意外，这意外他如此陌生而讶异，却不得不接受。

        沉默地，不得不接受。

        卫庄显然也不想再与他交谈下去，霍然转身，衣袂甩出的风里他渐行渐远，却留下了一句足以堪比惊雷的话。

        他说：“别忘了当初在鬼谷，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接近她的目的……”

        黑暗里张良瞳孔一缩，似乎有慌乱疼痛的情绪一闪而过，但转瞬即逝。

        良久，他僵硬地转身，踏着月光缓缓消失在长长的青石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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