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桥下风波 (2 / 3)
        绮罗心里纳闷，麻袋看起来似乎比她还要大，到底是什么东西？再伸头去看，怎么越看越像一个人？

        忍不住停住了脚步，灞水里淹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每年都要出好多起，好多行路人在此处过路，在河边洗个手，就把性命给洗去了。可是从来也没听过有套在麻袋里淹死的。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那麻袋突然蠕动了一下，她“啊”了一声。

        转身就往岸上跑，希望能到城楼找个大人来看看。

        她跑到一半，觉得不对，上游的水势湍急，要是再耽误片刻，没准那个大麻袋就被水冲走。

        她一咬牙一跺脚，什么也不顾，朝那个大麻袋奔去。她年纪毕竟还，拖一个比自己身体还长的麻袋，有些吃力。她蹲在水边，伸手去解系麻袋的绳。绳被水泡得发胀，她越解越乱，细嫩的手指被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痕。

        好不容易将绳揭开，拉开麻袋，里面钻出了一个双眼被锦带蒙着，双手反剪在背后的少年。

        少年感知到重见天日，身体蠕动了几下，喉头发出呜呜乱语。

        绮罗手忙脚乱扯开他眼睛上的锦带，清晨清冽的光芒照在少年被水浸泡得苍白的脸上，他下意识又闭上眼睛。

        绮罗目瞪口呆，话都不利索：“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比她更为惊恐，哆哆嗦嗦半天都没有话。

        绮罗又松开他手上的绳，绳被水泡得太久，深深地勒进了肉里，浅麻色被他的鲜血染得绯红。绮罗别开眼，把他往岸上拖：“你先上来……”

        少年一句话也不，嘴唇微张，任由她把自己拖来拖去。要不是因为他呼吸时胸膛还在一起一伏，绮罗几乎就要把他当成一具尸体。

        绮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岸上，边喘边凑到他的脸上仔细看，喃喃道：“难不成是个哑巴？”

        因为凑得太近，少年突然开口吓了她好大一跳，他看向绮罗，从嗓眼里挤出了两个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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