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释家问道 (2 / 3)
        绮罗听得云里雾里，不知他的是个什么意思。夫人双手奉上卦钱，老僧笑而不纳，拒道：“出家人慈悲为怀，钱财乃身外之物，夫人若是有心，可与寺庙布施，阿弥陀佛。”

        罢又自香案中取出一折《心经》奉与绮罗：“我与施主有缘，特奉一本经书，施主可常看常念，消除业障。”

        绮罗接过经书，与老和尚作别告辞。

        登上归家的马车，她朝夫人一笑，学老和尚的样，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的善恶业都未现，前程渺茫，我佛不能解。”

        完就笑出了声，问道：“阿母，你这老和尚是不是见了每一个来问卦的人都这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卦究竟是什么意思？”

        夫人轻戳她的脑门：“佛门圣地，不容你在此嬉笑。老师父得对，回府后，你定要时常诵经念佛。”

        绮罗意兴阑珊地“哦”了一声：“阿母是要绮罗出家当尼姑了。”

        “要是出家当尼姑能让你一生顺遂，我倒宁愿你到庙里去当尼姑。”

        绮罗赖在她怀里，娇俏一笑：“若阿罗去做了尼姑，阿母独自在家，会多孤寂。阿罗可舍不得阿母孤孤单单。”

        夫人将她纳入怀里，笑道：“从到大也就你的嘴最甜，若是没了你，我倒真的孤孤单单。”

        回府已经过了进学的时辰，学堂已经散学，凤歌早已不知疯到了什么地方。

        绮罗在院里练了一会儿琵琶，就看到丫鬟捧着香案佛龛鱼贯进入锦园。她跑到月门，看她们将香案摆进厢房，觉得纳闷。

        她正看得专心，忽听“哎呀”一声，有个东西从墙头翻身下来。绮罗早已司空见惯，头也没回，：“今天又是怎么要翻墙啊？”

        凤歌的锦袍染满灰尘，脸上因为出去疯玩，流下汗渍，再被墙上的黑黛一染，赫然现出几道黑印。他拍拍袍上的灰，嘟囔道：“阿母在锦园外头，指点丫头朝你园里搬东西，我怕被她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通耳提面命，所以……”

        “所以你就做了这墙头君！”绮罗转过身，抱起琵琶进屋到后院的暖阁，坐在对窗的榻上，随手拨弄。

        凤歌见她兴致寥寥，也翻身坐到她对面，问道：“你下午到什么地方去了？学堂都没来上。”

        绮罗低着头捣鼓琵琶弦柱，皱眉喃喃：“怎么回事，音又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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