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当年 (1 / 2)
        五年前，除了小姐时常想着娘亲，偶尔会哭闹着要山下找爹娘外，她们在司家后山生活得平静安详。可突然某一天，有蒙面黑衣人夜里闯进她和小如的房间，二话不说举刀砍向她们，她和小如就算做粗活惯了有几把力气，如何能挡住锋利的大刀？小如先她中刀倒地，随后她也步了小如后尘，被砍中后背昏死过去。

        她醒来时身上裹着草席，被扔在乱葬岗。

        她想起平日里嘴碎的丫鬟婆子说的豪门辛秘，时常有下人因为不小心知道了主子的秘密被灭口，估摸着自己也倒霉地成了这样的下人了。她不敢再回江宁王府，却放心不下小姐，一个人躲躲藏藏等伤好得差不多了偷偷摸摸绕道去了趟司家后山，然而小姐早已不在那里。

        这些年她悄悄关注江宁王府，也没见有小姐的消息传出来。四五年的时间，她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无权无势更没头绪，就算再多个五年，如何能打探得到消息？

        她的年纪越来越大，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说不定小姐早已遭了难，她已经决定放弃，随便找个地方安心等死，没想到老天在她放弃的时候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惊喜。

        此时她最想知道的，便是埋在心里五年的疑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和小如会惨遭毒手，小姐后来又如何了？

        司安歌自然看懂了哑婆的手势，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悠长，“当年啊……”

        “哑婆，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被自己母亲谋杀了两次。”

        哑婆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知道小姐有多渴望得到王妃的关爱，懂事之后，问得最多的便是：娘亲什么时候来看安歌？

        小姐自出生那天就被江宁王妃放进她怀里抱到了后山，作为打小在高门深宅里长大的下人，她深知不闻不问，听从主子吩咐才是生存之道。既然江宁王妃让她悄悄在后山养着小姐，不让旁人知道，她照做就是了，毕竟江宁王妃没有少了她们用度，偶尔也还会去看看小姐。

        哑婆本就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更不是会胡乱打听的人，不管江宁王妃出于何种缘由，她只管安安分分，认认真真养着小姐。

        江宁王妃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对小姐也是真心疼爱，每次来都会仔细询问小姐吃得好不好，身子有没有不适，有没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她想着豪门世家总是有各种身不由己的事，王妃把小姐养在后山也是迫不得已吧。

        可如今小姐竟然告诉她，王妃谋杀了她两次！这叫她如何不震惊？

        “她是为了她儿子。”司安歌没说出江宁王妃剜她心救司怀瑾的骇人事迹，哑婆年纪大了，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吓到她了。

        “哑婆，五年前她对你和小如做了什么？”她替哑婆重新倒了杯茶，柔声问道。

        哑婆还处在震惊当中没回过神来，好半天，她才定了定神，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果然，与我猜想的差不多。”司安歌冷笑一声，“只是没想到那杀手大意，让你侥幸逃过一劫。”她顿了顿，又问：“那小如……”

        哑婆黯然，当年小如是直接被刺中腹部，当她在乱葬岗醒来时，小如早已浑身僵硬，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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