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金兰之义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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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金兰之义 (2 / 3)
        卢禹仰望房顶:“这家伙从大学开始就一头扎进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集聚区,天天穿西装、吃西餐,住洋房、泡洋妞,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你说他会不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外啊?我都怀疑他还会不会说国语和家乡话,胸腔子里还装没装着那颗中国心,真期待这次见面啊,哈哈!”

        他们两人提及的“老二”周瀚文,并不是泗官镇本地人氏,而是一个原籍辽东省会奉阳市的“城里娃”。当年之所以大老远跑到这个穷乡僻壤读书,主要是因为他妈妈特殊的工作性质,需要常年驻扎在蒙内;而爸爸又是个厅官,日常工作也异常忙碌,根本没时间照顾他,最后不得不随着妈妈搬来省城几百公里外的泽平。

        当年泗官镇高中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条件,已经是辽蒙交界地区最好的了,而且因为地域优势,无需补办转移跨省学籍,又离周瀚文**工作单位仅一河之隔,因此一来就被直接安排在泗官镇高中了。但是他又因为小学多读了一年,虽然和顾海志、卢禹同龄,却成了他们下一届的学弟,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三人也不算“亲同学”。

        如果不是因为学校的住宿房间有限,周瀚文被阴差阳错的安排进了顾海志、卢禹的宿舍,也就不会有所谓的“桃园三结义”了,更不会成就他们三人当年那段纯洁快乐的友情。

        周瀚文出身省城,爸爸妈妈都非常优秀,所以当年的家庭条件很优沃,在吃喝穿戴方面绝对属于泗官镇高中数一数二的“富家少爷”级别了,人人艳羡的同时,也常常引来一些高年级学生仇富觊觎的敌视,往往是只要孤身一人落了单,就会被那些人欺负搜刮,损失点物品钱财还在其次,有时甚至还挨揍。

        万幸他遇见了顾海志和卢禹两位“同舍好学长”,在关键时刻对他的帮助不止一次两次。尤其卢禹,别看那时是个没爹没娘的穷小子,可却是学校里唯一敢和夏氏兄弟叫板的草根代表,而且打起架来像倔驴一样勇猛顽强,是个难缠的大刺头,所以只要他出面了,极少再有人敢继续欺辱周瀚文,都乖乖的作鸟兽散。

        这种情况类似于卢禹读初中时帮过侯天勇,但他们俩既不在一个学校,也不在一个村镇,平时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不同于周瀚文和卢禹,即使白天不在一个课堂,晚上也能回到宿舍鬼混,无形中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所以时隔十多年后再见,卢禹对侯天勇的亲昵和热情没法一上来就消受认可,总得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交往,再加上几次颇为考验人品的大事件发生,才有了两人现在较为稳固的关系;但是换成周瀚文出现,卢禹绝不会有半点陌生不适,一定可以百无禁忌、自然而然的释放出自己的情绪。

        这种经过时间洗礼的关系、境界和过往经历,是很难被替代的。尤其是随着人的年龄增长,明白的事越多,接触的现实环境越复杂,就越不好寻找再像从前那么对味的朋友知己。同学情、战友情的宝贵皆出于此,等到真正走上社会,你会发现大家都戴着伪善的面具,轻易遇不到一个值得掏心掏肺交往的人,反之别人对你的感受亦同。

        可以说除了顾海志是卢禹妥妥的死党之外,高中那段时光,他第二个要好的哥们就是周瀚文了。难能可贵的还有,卢禹和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分别交往,而是三人厮混在一起,顾海志也和周瀚文有着极深的交情,三人甚至都“义结金兰”了,确实是段毕生难忘的美好回忆。

        之所以说回忆,那是因为卢禹和顾海志在毕业后可以继续这段友情;而周瀚文升到高三不足两月,**工作终于得以调回省城,他也不得不告别生活学习了两年的泗官镇高中,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临行前一晚,顾海志特意从大学请假返乡,约上了卢禹,哥仨在镇上一个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

        那是周瀚文作为“乖孩子”的学生时代第一次喝酒,直吐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人商定不管以后走到哪,每年至少要聚上两次,当时他们都天真的认为半年一次的频率应该不难吧?大家再忙,也不至于忙的这点时间都抽不出来。然而先别说周瀚文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首都大学,随后就被家里送往比利时深造,自此再也没能回来想见;守在本地的卢禹和顾海志,也因为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没做到“一年两聚”。

        有人说人生是个轮回,好朋友真正的关系就像天上的云,聚了散、散了再聚,这话可能没错,但一拖就是十年的轮回和聚散,未免令人唏嘘感慨。甚至于卢禹这次回乡见到顾海志,两人反而都能够平静的接受了……这并非是情感和心理上的麻木,恰恰衬托出了彼此的成熟。非要找个替罪羔羊,也许就是岁月的无情和现实的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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