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夜 “五年！只要五年！”（一） (2 / 4)
        我将目光重新放回地平线，嘟囔着：“如果你现在把我当做病人拉回医院，任由殷家处置，我大概就认命了。”

        是了，我不了解自己，不了解身边的人，不了解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如果我的寿命只有二十年，倒不如就此死去来得痛快。

        如果佐岸真的来自冥界，大概也不需要我去找他，等我死了，他若有心，大可以从众多灵魂中再将我找出来。

        申湫更不必了，劫后余生，还有一个上千年的精灵陪在身边。若我离世，他应该过得会比现在更好才对。

        “世界上没有人为你谱写命运，你去哪里认？”

        这话像是截断了畏缩的最后退路，也像是一句点醒。我看向律影，但他好像什么也没有过一样，看向前方。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兴许是我木讷的样有些好笑，他的唇角微微牵起。

        “你怎么不问我要带着你去哪里？”

        我愣了愣。一直以来，律影都无条件提供着帮助，这让我很自然地像信赖佐岸一样，信赖着他——我还真没有怀疑过我们要去哪里。

        于是，我问：“去哪？”

        律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像在“孺不可教、朽木不可雕”，在我疑惑的目光下缓缓道：“我出诊的路上恰巧碰到你精神恍惚地走着，俗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时大发善心，担心你那种状态走在路上再发生点什么，到时候给你自己惹麻烦、也给路上的车添堵。于是，便捎上你了。”

        律影的话我花了好些时间才回味过来，也不知其中几分真心、几分嘲讽。只是在聊天这件事上，我向来只捡简单的听，律影一段话那般冗长，到了我脑里已经少了一大半。

        我疑惑道：“出诊？你不是辞职开店了吗？”

        “是啊。”律影挑挑眉头，“不能是医生的店吗？”

        我愣了愣，恍然大悟。也是，除了看病，估计律影也不会有其它强项了。

        闲聊是个非常容易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有律影的开头，我竟很自然地聊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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