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夜 清明诡事(二) (2 / 4)
        但佐岸是黑发，一双琥珀色的眼瞳虽然过分通透，却依旧只是人类而已。他有心跳、有呼吸，和那些精灵鬼怪完全不是一个品种。

        而且，除了那把短剑，我从来没见佐岸用过什么武器，更别提什么浑身泛白的长剑。

        但是……佐岸为什么会拥有看见鬼怪与驱散它们的能力呢？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清明节来扫墓的人尤其多，也有许多灵魂回到人世来探望在世的亲人。只可惜，魂能看到人类，人却只能黯然神伤。

        申湫把白菊摆在墓碑前，低垂着眼帘，唇角第一次抿出了一条下垂的弧线。

        申湫并不能看到所有的精灵鬼怪，一路上却总是大惊叫不断。而现在，他看见了他本不应该看见的东西，却没有看见他想看见的那一个……

        “梅雨，我妈妈真的不在吗？”

        申母当初是被我亲手送下冥界，面对申湫的问题，我有些不忍心回答。佐岸和我过，恶鬼一旦被拉入冥界，就不被允许回到人间探望亲人。

        申湫见我没话，看着墓碑上申母的老照片，勾起了一丝微笑：“妈妈，你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总觉得无话可，现在反而觉得有许多许多事情，我想要告诉你……”

        申湫的声线带了一丝颤抖，我和佐岸默契地往远处走了走，给申湫留下了和母亲独处的空间。

        看着申湫的样，我不禁想起我的母亲。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清楚地记得她长得很年轻，右眼角下有一颗泪痣，给她添了一些文艺范。

        只不过，那双顾盼生秋的眼睛看到我时，却是冰冷的。

        我想哭，生身母亲将我视作仇敌，一句话便否定了我降生的意义；我想笑，笑我自己原来一直把想要抹杀我的人，当作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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