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假如我将死去 (2 / 3)
        巴特也多待在房间中，或许跟了这位奇怪主人这么多年，他的行为也变得古怪，至少在威尔眼中，他跟奥维利亚很不一样。奥维利亚是那种事无巨细，什么都会与他商量，请示，再做出判断的。而巴特，似乎从不询问零刻需要吃什么，想要吃什么，每次都是准备简单的食物，送进去了事，从无例外。相比之下，他倒像是每天闲混度日的管事。

        “或许对于零刻大人来说，吃什么都不重要吧。”

        “或许吧。”

        由于灰云层的影响，每个人的心情都难以称得上好，那曾经想要聊起的话题便被落下了。这一日，威尔亦如往日那般，站在露台边缘观察着下方那如同燃烧中的巨大火球。他一天总会来看上很多次，想要看到些不同，不过这些日子来除了那灰云层逐渐稀薄到最终完全消失以外，便再无其他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大人又在这里啊。”奥维利亚打开了舱门，笑吟吟的说道，风吹乱了她特意整理的刘海，她也只是随手整理几下，便不再过分摆弄。

        “嗯，想起就来看看，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都是这样的。”奥维利亚也抓着栏杆向下眺望，“谁能想到那自古就有的灰云层就这样突然的，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要是消失前一天有人告诉我：奥维利亚，明天灰云层要消失了。我肯定以为他是疯子，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真是令人感叹啊，会不会明天又是毫无征兆的，天空便塌陷了，所有的星辰都随之坠落。”

        “奥维利亚，你说的那种事情我希望永远不要发生。”

        “哈哈，我也是，大人也在害怕吗？”

        “当然，我虽然已是猎龙士，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但与天地一比，实在渺小的可怜。”

        “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大人不必多想。”

        短暂的沉默过去，威尔凝望着下方的巨大火球，忽然冒出一句：“奥维利亚，要是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年轻的女管事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主人会问出这种问题，她试图单调笑声掩饰着心中的惊惧，但过于拙劣的表现还是让威尔瞬间明白。“大人，你不会死的，只是灰云层消散，世界并没毁灭。”

        “不，我不是说这个。”威尔终于侧过头，黑色的瞳孔直视着女管事的双眼。“我从未觉得灰云层的消散会带来人类的完全覆灭，尽管那些黑旗卫中有许多人这样猜测。”

        “那大人……”奥维利亚觉得平时那个容易读懂的男人今天忽然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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