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改口 (2 / 2)
        只是……当个痛快甘心的恶人，还是做个委曲求全的好人，孟老太君一时间倒是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因而，见孟舟如此放松的一副姿态，孟老太君沉吟片刻，方开口道：“夜深了，阿衡先回去便是，若有什么话，咱们明儿再说也可。”

        “这倒不必麻烦。”孟舟连眼皮都没抬，忽地开口，声音沉沉，却自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坚定，如同切金断玉，“祖母不会不知道我的用意。既然人都来了，便让人家改了口再回去吧。”

        改口？孟老太君的眼皮突突地跳，只觉着自己要被这个孙子给气得死过去一回！

        孟舟喊她“祖母”，顾衡原先与他的关系再好，称呼她时也还是按规矩礼数来，喊一声“老太君”，这会儿孟舟说“改口”，这是生怕别人瞧不出来，靖国公府唯一的嫡孙是个断袖，甚至还把魔爪伸到了自己的发小、宜阳长公主家的二公子身上？

        顾衡的反应倒是很快，听孟舟如此一说，立时也脸皮厚起来，望着孟老太君，几乎半刻都没犹豫，试探着喊了一声：“老……祖母？”

        他还是没太习惯直接改口，话到半途，又拐了个弯。

        不过这不影响孟舟的满面喜色，也掩盖不住老太君骤然变色的脸！

        一个个的，是要气死我啊！孟老太君万般发愁地想。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梁姑忽然俯下了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俩孩子也怪不容易的，要不咱们……算了吧。”

        老太君闭一闭眼，似乎听见了梁姑的话，又像是充耳不闻，过了许久，才将平静的目光移向孟舟：“你原先说，太子调你回京，为的其实是守住帝京的事。完颜宗翰他们，当真能打进来吗？”

        胜败乃兵家常事，战场上刀枪无眼，福祸相依，谁能料的准？顾衡只觉着孟老太君问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正要替孟舟说话，就见孟舟轻轻点了个头：“在小顾去塞北找我的当天，我做了个梦，梦里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若是金人真的打来，守不住，也得守，不然怎么办？像晋人一般，衣冠南渡吗？未免也太颓丧了些！太子既有死社稷之志，我辈自然也不敢龟缩不前。”

        孟老太君看着他，目光复杂，隐隐带了一点叹息的意味：“那便赌一场吧，若是日后家国有难，汝辈倾力相助，我就……再不过问了。”

        今天上午开家长会，要当着家长的面儿发言，很迷啊，这可真是太久远的记忆嘞……码字时差点睡着，还好有更！晚上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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