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春风 (2 / 2)
        孟舟抬手捏一捏他的鼻尖，顿时好气又好笑起来：“上次的事忘了么？”

        顾衡本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听了孟舟的话，悄悄抬一下眼，正迎上孟舟好整以暇的深邃目光，两人四目相对，分明都没有说话，彼此却像是都想起了什么，各自都傻笑起来。

        顾衡的笑声不怎么响亮，大半是想到孟舟隐晦提起那一夜在汴河上发生的事，心里多少有几分羞赧，等孟舟哈哈笑完了，这才鼓足勇气：“要不……我帮你？”

        说话时，顾衡拿一双清凌凌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孟舟，这让世子爷一向引以为傲的厚脸皮也隐隐发起烫来，上回的汴河夜游，两人初初挑破关系，彼此还都存着几分矜持，再加上后来意外地遇上殷十三娘，那片刻的欢愉也像是被封存了记忆，变得遥远又不真实起来。

        此刻却有些不同。

        金明池是皇家园林，他们二人的身份也摆在这里，这一特殊性就注定了只要他们不出声喊人，就不会有什么人进来打扰。

        天上有皓月繁星，地上有碧水宫灯，谁还要去管羊肉羹与红糖栗子糕这些俗气的人间烟火，一个吻，一双专注又温柔的眼睛，都足够让他们有情饮水饱。

        顾衡被孟舟按在美人榻上，一时还有些茫然，虽然他林林总总地写了不少话本，如今市坊间流传的《伽蓝传》更是讲了一对青梅竹马之间跌宕起伏的缠绵故事，但是对于真正的情事，以他如今的年纪，仍旧是一知半解。

        他的唯一启蒙者，除了孟舟，再无其他人。

        孟舟俯身，轻柔的吻逐一落在顾衡的脸颊上，又由上而下，蜻蜓点水似的划过鼻翼、下巴，在顾衡露出来的半截白嫩脖颈上轻轻一咬，同时将手探进了顾衡的衣襟里，像是要将衣裳解开，顾衡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眼睛看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孟舟的动作，浑身都有些僵硬了，小声喊他：“行远……”

        孟舟便握住他的手，将其按在自己胸膛上。

        之前亲近归亲近，可似乎没有过这样的举动，顾衡忽然想起来了，这几日孟舟几乎将心思都放在了与北辽人在楼船夺旗的较量上，前一日自己去“逍遥游”找他，正好看到孟舟脱了上身的衣裳，手中漫不经心地擎了三尺青锋，正在宽敞的庭院里练剑。

        那天的日光太耀眼，映在自孟舟胸膛上滚落的晶莹汗珠上，仿佛镀了一层金似的，让他一时不敢多看，可又像是贪恋那一瞬间的感觉，在孟舟转身擦汗时，他又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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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呀，恋爱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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