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河边骨 (3 / 3)
        在东宫的崇德殿里听赵铮讲了半天昨夜事情的后续，孟舟不由抚掌，笑道：“这倒是有些意外了，今日的朝会上，军巡院的人将事情这么一说，太子殿下的清白便可证明了。”

        赵铮的心里也有几分松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沉声道：“回头要重奖那个及时救了蕊珠的兵士，若不是他，蕊珠这一跳，怕是许多事情都要无从查起了。”

        蕊珠的反叛，对于他们而言，比明姬落网更要快慰许多，先前云遮雾绕的许多事情也终于渐渐分明起来。

        譬如说，太子詹事曾诠府中的掌事、御街上那家书铺的掌柜、与孟舟前一夜刚刚打斗过的白发老者，在抛开了这么多的表面身份后，更有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浮出水面——

        如今极得金国皇帝重用的一名大臣名叫完颜宗翰，是金国前丞相之子，投身军旅后立下赫赫战功，之后更是为了进一步了解大宋的朝局而派出了自己帐下的数名幕僚潜入汴京。

        他们所知道的这个名为“乌那钦”的白发老者，便是其中一位。

        再譬如说，乌那钦亲自策划了这一场针对康王的刺杀，目的也无非是使大宋君臣离心，好使金国趁虚而入。

        再再譬如说，明姬与蕊珠虽是乌那钦认下的义女，本质上却有不同。一个是心甘情愿，一个不过是因利而聚，此间的差别，足够让他们内部的联盟瓦解。

        “乌那钦此人，行远以为如何？”赵铮也不端什么架子，亲自端了杯茶给孟舟，诚恳地问道。

        孟舟双手接过天青碧的官窑瓷杯，细细想了一番，谨慎地答道：“昨夜我刚与他交过手，真正论起武功来，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完颜宗翰帐下的一名幕僚就有如此本事，那么金国的朝廷之中，能人想来不少。再者，乌那钦可以在三四年间悄无声息地造出一条连通了汴京城内外的密道，甚至通过密道，传递出了不少信息，足见此人的心机手腕。此次暴露，他们也只是折了明姬与蕊珠两个这尚算外围的女子，与那一条密道进来，他自己则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于根基无伤。眼下的事情虽然可以告一段落，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最好还是尽快将人抓回来。”

        赵铮点一点头，也颇为赞同孟舟的说法，便低声道：“我稍后就写一道折子递上去，亲自去延福宫与陛下说明白。”

        孟舟的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作为太子，赵铮比起其他皇子，好就好在“担当”二字上，并不会轻易地就因为身份所限而放弃某些想法，他是太子，总算有着毫无顾忌地向皇帝进谏的权力。

        问一下哈，宝贝儿们更习惯中午12点更新，还是晚上8点更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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