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试探 (1 / 3)
        说完了淑慧大长公主，彼此安安静静地吃完饭，达命堂的侍女撤了碗碟，宜阳长公主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道：“到了年底，行远就满二十了吧？”

        冷不防被点名，孟舟便搁下刚刚端起的甜白瓷茶盅，笑着说：“劳烦殿下记挂了，我是腊月二十一的生辰。还有大半年呢。”

        宜阳长公主犹豫片刻，柔声问道：“这么些年，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一转眼就到了说亲事的年纪。前些日子我去探望老太君，还听她说起，正在替你相看几家的姑娘，觉着严家的四娘很不错，她也与你提过几次，但你一直没给个明确说法。这里没有其他人，不妨与我说一说，喜欢四娘吗？”

        孟舟还没说话，顾衡反而紧张起来，忍不住道：“老太君这么着急做什么？”

        宜阳长公主并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

        按照孟老太君本来的意思，是让顾衡旁敲侧击地问上一问，但是她犹豫了好几天，为了两个小辈的感情考虑，也为了严四娘的名声着想，最后还是决定自己亲自来问。

        正好今天从淑慧大长公主的府上回来，宜阳长公主的感慨颇多，又觉着这是个不错的机会，索性直接问了孟舟。

        “老太君着急，也是情有可原。”宜阳长公主看了顾衡一眼，“国公府子嗣单薄，如今只有行远一个孙子，老太君的年纪也渐渐大了，自然想看到孙儿早日成家。哪里能像咱们，你大哥戍边至今，都不曾与我们提过娶妻之事，我与你爹也不好替他着急。”

        孟舟听他们说了半晌，忽然一笑：“殿下与祖母思虑周全，是我在这件事上太过懒怠了。不瞒殿下，之前祖母是与我提过几次四娘，我也确实有几分好奇，便让严峥私下带我见了一回，也没惊动四娘，只是对于她的性子……我着实不太喜欢。”

        “听说严家的四姑娘温柔娴静，端庄大方，是汴京城里数得着的名门淑女，行远不喜欢吗？”顾西涯也调侃着问。

        孟舟抬眼朝顾衡那边一扫，旋即又不动声色地收回来：“四娘自然是好的，只是我的要求与别人不大一样。”

        “世人都说娶妻当娶德，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宜阳长公主想了想，问道，“如今世家大族未嫁的小娘子里，四娘的容色虽不说是顶拔尖的，但也称得上是秀美了，你可是对这方面不太满意？”

        孟舟哭笑不得，不禁摸了摸鼻子：“难道在殿下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肤浅之人吗？”

        不过……他觑了顾衡一眼，见顾衡正在怔怔发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在说话，忍不住想，自己似乎也不是完全不看脸的。

        小顾就长得……挺好看的啊。

        “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眼下还没有与他挑明了讲，”孟舟最后坦白说道，“先前是我太优柔寡断了，这两天便会向祖母回绝了四娘，劳烦殿下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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