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春心（上） (2 / 2)
        他与小顾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几乎是从小玩到大，从顾衡还擦不干净鼻涕的时候就已经彼此认识了，但是现在……

        他深呼吸了几回，却发现身体内最原始的冲动仍然没有结束。

        屏风后的水声又哗啦啦地响了好一会儿，顾衡终于泡完了澡，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踩着一双木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正用布巾擦着头发，也许是泡的时间有点长，他的眼尾都泛起了红，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似的。

        孟舟的手无意识攥成了拳头，迅速地别开了眼。

        顾衡本来还有些不解，怎么孟舟的话说到一半就没声了，等他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看到屏风上投出来的浴桶形影，一下子就明白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跟孟舟待的时间长了，他们两个人必然有一个要先脸红一下，此时此刻，终于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的顾衡很快就红了耳朵，本来正拿布巾擦着头发的动作也停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孟舟，孟舟却没看他。

        片刻后，孟舟又尴尬地移回了眼，佯做无事地笑道：“我今晚和你睡吧，仔细讲一讲太子与我聊的事情。”

        照理说，他们早就一起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不应该尴尬的。但是顾衡这会儿确实有种怪异的感觉。

        但是他也没拒绝，直接将布巾丢给孟舟，自个儿先爬上了床，在床上盘腿坐下了，“今天陪阿娘去大相国寺进香，刚才泡澡的时候差点睡着了，你帮我擦一下头发吧，不想动了。”

        孟舟便尽量落落大方地走过去，顺便也脱了自己的靴子和外衫上床，坐到了顾衡的身边，他比顾衡要高一些，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很方便地帮顾衡把头发都给擦了。

        擦头发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说话。

        孟舟是没来由的尴尬，他只觉着自己的手上像是放了把火，所到之处，哪怕只是顾衡的一根细小的发丝，他都有种连手带脸都开始发热的错觉。

        就在他差点以为顾衡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听顾衡问他：“你还记得上次与我说过的，你偷偷相看过一回严峥的妹子，严家四娘的事吗？”

        孟舟先是一愣，接着就想把自己的舌尖给咬了。

        世子爷的春心那个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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