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转机 (3 / 3)
        干巴巴地说话，其实没有一点用。事实远比一切辩解都有用。

        不等孟舟朝赵铮行礼，赵铮便伸手扶住了他，急切道：“行远，开门见山一些，不要说那些客气话了，详细与我说一说，你在后来都做了什么？”

        孟舟坐回赵铮的下首，敛了神色，将前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做过的事都一一说了，期间内侍进来换了两次茶，赵铮都一动不动，直到日头升得高了，将近正午，他才怔然回神：“那个叫蕊珠的，至今没有任何踪迹吗？”

        “没有。”孟舟垂下了眼，思忖道，“最近我其实也在查。这件事我虽然报给过军巡院的人，但是他们应该没有在意，不然这么多天过去，也该有消息了。而原本的那个车夫，也只是蕊珠找来，送明姬回北方的普通人，他的身上，也没找到更多的线索。”

        “在你看来……”赵铮斟酌了一下言辞，慢慢地说，“明姬与蕊珠，并不是完全地听命于曾诠，她们的背后，还有人。”

        孟舟点一点头，迟疑片刻方说：“当时听她们说话的意思，我总觉着，那蕊珠也不是单纯的汉人。她说要送明姬回老家去，言语间对‘老家’很是熟悉的样子，明姬是胡人，她又是什么人？她们的出身，究竟是哪里呢？”

        赵铮长久地凝视着孟舟，像是过了这么多年，终于第一回真正认识了自己的这个堂弟。

        他本以为这件事到了明姬这里，只要明姬一口咬定是曾诠指使她去刺杀赵锋，线索就彻底地断了，再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他的确没有加害三郎的心思。

        而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了，转机其实是存在的。这个转机，就是面前的孟舟。

        靖国公府的世子，又与他有着一份绕不开的姨表亲，这些都注定了孟舟不会害他，反而会是他的助力。

        “行远，”赵铮沉思了半晌，忽然笑道，“最近捧日军里缺了个指挥，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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