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蜜糖、哀伤 3 (2 / 2)
        气似猛虎，状若妖魔。

        但是k似乎点都不害怕，悠悠道:“别紧张，她没事，倒是你，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直视张小天的双眼，“会死的！”

        张小天松开手，快步跑到卧室门口，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门。以他的听力和超强的感知力自是已经知晓了里面的状况，林雪躺在床上睡着了，鼻息很平稳，睡得很深。他看着这扇门，眼神从暴虐变得温柔，身上的气息也收敛了起来，似乎能透过门看到里面睡着的林雪。而后眼神又重新变得暴虐起来，比之前更甚。两种相反情绪的转换突兀得像是有人按了开关，毫无征兆。他又走到k身边，而k也已经站了起来，他站在窗户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最后丝阳光，低下头以身高优势俯视着张小天。此刻的屋子里片昏暗，但是男人的双眼却熠熠生辉。

        “我该……怎么做？”张小天咬牙问道。声音痛苦而悲伤。

        “孩子，你会死的！”他无缘故地就流下泪来，声音中满是悲伤，好像看到条年轻的生命即将消失。突然，他又暴躁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发皆上指，如同只愤怒的雄狮。

        “但是，我不允许！神说，要有光，吾等剜目为日；神说，要有火，吾等铸身为炉；神说，要有水，吾等涸血为湖；神说，要有山，吾等化骨为山。痛、憎、痴、狂、嗔、怒、怨，此皆刑罚，以身受，以心感。善！可神又说，要吾等性命，自由。恶！以眼为焰！以身为甲！以血为力！以骨为剑！焚傲慢！阻懒惰！击嫉妒！斩贪婪！

        我等生于黑暗，创造光明！”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最后如同洪钟般振聋发聩。直至最后句，眼中爆射出太阳般炽烈的金芒。

        这刻，张小天平静地注视着这对炽烈的黄金瞳，感觉无比的亲切，像是流浪的幼狮找到了狮群。他的黄金瞳也无声地点亮，同样的炽烈如日，宏大威严。两双黄金瞳对视着，好像碰撞出阵白光。张小天沐浴着这片光芒，温暖极了，像是母亲子宫般舒适，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就像是在庆祝新生！

        终于，他在这片温暖的光中沉沉地睡去，脸上挂着婴儿般恬静的笑容。

        “何等优秀的血脉，何等悲惨的命运！”他猛地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如剑雨般射进来，但是他毫不退缩，张目对日，发出最终的宣言。

        我们的怒火，将用鲜血引燃！！

        张小天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而k也已经离开了。桌子上有张字条:

        你真的让我很惊喜，我们会再见的——k

        反面还附着串电话号码，看起来像是国外的个号码。张小天将字条折起来放进口袋里，他没兴趣去拨打这个奇怪的号码，更没有兴趣再见到k。他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而k显然并不想让他这么生活，真是让人头疼。在他刚刚觉醒时，他还是挺兴奋的，想着要成就番伟业，得到人们的敬仰，但这短短的天他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现在，他终于明白那句名言——能力伴随着责任。要是能再选择次，他也许会放弃这个变成超人的机会。张小天望着窗外的夜空，苦笑声。

        他轻轻地打开卧室门，林雪依旧沉睡着。他悄悄地走过去，跪着趴在床边上静静地注视着林雪的睡颜，虽然屋子里很暗，但是在他的眼里却亮如白昼纤毫毕现。醒来时他就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他好像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变化了，而且他好像更加强大了。

        “小雪，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像我们眼见的这样。”张小天握住林雪的手，将它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直陪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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