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绝不能被玷污的事情 (3 / 3)
        “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绝望吗？你知道她这样下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当耳边再度响起小帕米拉那悲伤而婉转的低声哼唱的时候，彦已经在角落里疯狂地咆哮了起来。

        圣光在他的身上灼灼燃烧着，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烧得通透了起来。在这圣光面前，世界都变得稀薄而朦胧，如同水中的倒影，月下的薄雾样，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像是个戳就能醒过来的梦。

        这意味着这个心灵幻境的世界终于快要到了奔溃的边缘，这个漫长而绝望的梦境也终于快要到了苏醒的那刻。这点，不论是彦还是圣骑士帕拉迪亚都非常清楚。但是，他们却都有些不愿意结束这切的冲动。

        彦是因为不甘，而帕拉迪亚则是因为好奇。

        在漫长的生中，他见过许许多多的人。有忠贞不渝的爱人，有两面三刀的叛徒。有至死不休的战士，也有卑怯懦弱的爬虫。有的人高贵，有的人低贱。有的人能为了理想而奉献自己的切，而有的人只是为了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就能出卖自己的整个灵魂。

        人类、精灵、兽人、亡灵，艾泽拉斯的各个种族都有着不同的传说，每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他见识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对个这样的后辈产生了兴趣。

        痛苦，每个人都会经历。而阵痛之后，人总会忘记。绝望和无力的时刻，每个人都会拥有。但是咬牙承受下去，也终能走过。习惯，忍耐。是人最大的优点，也是人最大的缺点。不是每个人都能为了刻的痛苦和绝望而矢志不渝地奋斗下去，大多数人都会把这种痛苦埋在心里，然后让它成为过去，成为淡淡的，只能用来怀念的忧伤。

        然而，有的人却是例外。他们像是祭坛上燃烧的火焰样炙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习惯，什么叫做忍耐。只是个小小的希望，都能让他们不顾切地抓扑上去，哪怕是飞蛾扑火。

        就像是彦，即便是在知道这只是个虚假幻境的情况下。他还是做了这么多在圣骑士看来完全无谓的事情。

        这种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圣骑士也只能从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出个仿佛的例子。光明之子——阿尔萨斯。那个被寄托了无数希望，自己也单纯的只有希望的王子。那个学不会妥协，学不会忍耐和习惯的圣骑士。

        他曾是洛伦丹最完美的王子，也是光明使者乌瑟尔心中最杰出的弟子。他本应是个天生的圣骑士，但是却因为个错误，而变成了整个世界的梦魇——巫妖王。

        此时此刻，帕拉迪亚发现眼前的这个后辈和那个昔日的王子是如此的像，他们都是如此纯粹，如此的偏执。这让他在心中悸动的同时，也忍不住对他说道。

        “孩子，你已经努力了很多不是吗？这都是她的决意，即便是圣光也无法扭曲生灵的意志。你为什么不能学会放手呢？”

        “放手？看着个孩子变成扭曲的，只知道怨恨和恐惧的恶灵？哪怕只是点点可能，哪怕我根本看不到那天，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眼前。”彦的眼中圣光如炽，就如同他的灵魂也在燃烧样。“我绝不能让这纯洁被玷污，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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