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湖波起 (3 / 3)
        虞瞬间重伤，下一瞬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望了碧风芜一眼，毫不犹豫撕碎一张不明的瞬移符，逃了。

        “你怎么会有……？”碧风芜看向空地，想了想，“哦，对，你们走得很近。应当是她给你的。”

        郁规前段时间抱着一个什么符典闹着玩似的练习符箓制作，三天打鱼两天晒，那些半成品练习符很是给了虞几张。估计就是这些让虞带着玩儿的护身符箓阴差阳错，让她运气极好的从碧风芜手下脱逃。

        郁规没杀死也就罢了。这一个，也没有杀死啊……

        ——可她为什么还是不太想追击呢？

        碧风芜站在凡人们尖叫逃散的圣湖畔，喃喃道，“我还是有点心软。”

        她侧过头，看向她和虞对战时匆匆躲在一旁的第三人。

        那，是一位凡人老婆婆，被两位修士骤然爆发的战斗余波殃及，脆弱老迈的肉体凡胎倒下来，血流满地，已是活不成了。

        碧风芜还记得她，好像姓古，郁规跟她提过几次，对仙修都很好，总是给仙馆的孩塞糖葫芦的。今日虞来到湖畔找人时，这位古婆婆依然是在这里边卖糖葫芦边等待，虞还她们可以一起等郁规出来。

        不过，她是永远等不到了。

        修士之战，一活一伤一被困。唯一死掉的，却是一位被殃及池鱼的无辜凡人。

        “我尝过你的糖果。”

        碧风芜后悔地，“其他凡人都该死，可你，古婆婆，你是一个好的凡人。我动手前应该把你支开的。对不起，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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