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Love (4 / 8)
        天台上，秦川斟酌了好久，直到看到程雪稍微动了一下，他赶忙紧张地叫道——“学姐！”

        程雪没有回头，她缓缓垂下头颅，低头像是看着身下的人群。

        “好多人呢……”程雪轻笑，突然侧头看向秦川，“起来，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呢。恩……用奇怪可能不对，恶心可能才对吧。看，”程雪一手指着下面，“下面这一群交头接耳的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罢了。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装作什么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般。知道么，秦川，他们是怎么我的？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比他们都清楚。来去，不过就是一群嫌热闹不够大的梦中看客，既然如此——”

        “学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秦川身一僵，内心突然冒火，却又无处可发，“我明白你的意思，也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也要知道，你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了就没有了！对，那些人是很无聊，那些眼光是很刺眼，但又能怎样呢。如果你永远活在别人的眼光中，那你永远都不是你！虽然我并不赞同他人即地狱，但在你身上，却验证了萨特的这句话！不要再犯傻了，你的冲动，根本不会给他们造成任何损失，你伤害的只会是爱你的人！”

        程雪明显有些动摇了，她盯着秦川，双眼微颤，“果然，你真的很不一样呢，好像……现在的我又比刚刚的更喜欢你一点了呢。我一直觉得，每个人都是在黑暗里飞翔的萤虫，终生都在练习如何自己发光照亮自己前进的路，或在寻找能够结伴前行的人。每个人的光亮都是不同，而有的人，可能一辈都无法自己照亮自己。知道么，那天晚上，月亮明明在你身后，可你却比月亮还要耀眼呢。”

        “……”

        “秦川，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意识到对话开始不对劲，秦川赶忙凑近一步，焦急道：“你没有对不起我。”

        程雪摇头，难得轻笑了，“不，我不该你们恶心的。对不起，我只是不甘心。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就你再对不起，我也不想原谅你，我要你下来，到我这来啊！”

        “……”程雪摇头，泪水在轻颤的眸中打转，她垂眸，豆大的泪珠从微红的眼眶坠落。

        微风中，重力下，晶莹的水珠一如脆弱的琉璃珠，缓缓分崩离析。

        程雪站起来了，轻风吹动她的裙摆，也吹皱了秦川以及他身后一群人的心。

        秦川原本想冲过去，不过楼下一声响亮的女声，几乎划破了这片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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