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谁是瓦舍尔 (1 / 3)
        “果然是能睡啊。”一路上，攸桐都没吵嚷半句，这也使得昨晚攸桐睡不着的事更加离奇了，一个颠簸在马车里都能睡得这么香的人，怎么会失眠？

        准备打尖时，攸桐很按时地醒了，掀开帘，装模作样地对逸辰安辛苦了。

        “我不辛苦，你才辛苦，睡了这么久。”

        “咱们把车停到那树下，歇会儿吧，吃点东西。”那棵树，攸桐觉得分外熟悉，不正是上回同溪冷回西江月时到过的地方嘛，当时溪冷还允诺，要教她吹埙。想到这儿，攸桐又是神色黯淡，早知道来时就换一条道了，这道怎么处处都是回忆。

        望着枝繁叶茂的大树顶，攸桐幽幽地问逸辰安会不会吹埙。

        “吹拉弹唱，我还真会不少，埙也不例外。”

        “是么？”攸桐不以为然，“不知道是从多少姑娘那儿学的呀。”

        “这个没数过。”

        “那你数数呗。”攸桐朝他眨眨眼，想起了已故的雨蔷，便又道：“话你和来仪阁以前的老板娘有没有——”眼睛又眨巴眨巴，攸桐想表达的意思，逸辰安了然于心，却卖起了关，：“想知道呀？我偏不告诉你。”

        “那就是有了，还什么逢场作戏……”攸桐咂嘴，想象了一下逸辰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场面，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不过不管假戏还是真做，都不重要了。”会吃醋的人已经不在了，攸桐把这句咽了回去。

        逸辰安：“曾经，我也觉得有些事可以恒久不变，然而事实证明，时间会改变一切。”

        “也许吧。”至少攸桐觉得自己暂时还没从苌楚的事走出来，这事很显然要影响她一辈。

        “昨晚为什么睡不着？我是睡不惯，但是你不应该啊。”闲聊半晌，逸辰安还是把话导向了他好奇的地方，他想，总不会是因为故地重游，想起了故人吧，如此他就无话可了。

        “我做了个不太好的梦，然后就一直没睡着。”半天已过，梦里些许情节，攸桐已然不太记得，可她并不想让逸辰安知道，因为她梦见的是静风和烟霖死的事情，她虽没亲眼见静风如何杀了烟霖，却深深记得她们死时的样。

        她们两个都是死不瞑目的，而且，攸桐对她二人死不瞑目的原因还都报以了深深的同情，当然这种同情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尤其是对静风之死的悲叹，显得她多么是非不分。

        执念从来都让人震撼，攸桐最开始便是从静风那儿领悟到的，而后便是苌楚，她觉得，人太执着，总是要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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