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按在蒋家的探子？ (1 / 2)
        时光流转，天已见白，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屋里的烛火便越来越若，直到最后，温妤桌上的烛火也都耗尽，莲花花灯也早灭了，她一夜未眠，下面的李婆婆也一夜未眠。

        清晨时分，第一个上来见她。

        已经是年近将百的人了，又是个心透的人，昨天虽然没上来，看着一地的残烛灯火，她自然也知道昨天定然是有人陪着她的，也因为这个，她在下面守了一夜，也心安了不少，起码在她将那些珍贵的花儿砸了之后，她还不至于再伤了自己。

        若是她能信任的人的话，定然是不忍让她伤了自己的吧？

        李婆婆绕过那些烛火，一路上将还在染着，却已经快要染到地板的烛火给熄灭，一路来到她身边，将她身边几上还残留的火星给灭了，也不急着收拾，只在温妤脚边立着，垂头，无声。

        温妤没有抬眼看她，可听着近前的脚步声就知道一定是她了，昨天气了一天，怒了一夜，此刻单独面对她，所有的火气，却是有气没力发的，最后出声，却也只能出个嘶哑的声音问着她。

        “李婆婆，回府这半年以来，除了一开始在我身边的连翘，和为人简单的青儿，这个温府之中，就是对我有过不少帮助的仲叔，我都要想一想，若是与他的主温闵成比起来，究竟会不会舍弃我？可对于之前就跟着我娘到温家的你，我敢，我是真没想过怀疑您，质疑您对我的用心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到确定那一刻起，那个人留在我身边的，竟会是您？”

        李婆婆也不多，退了一步跪在她的脚边，满是愧意。

        “让姐如此伤神，是老奴之罪；有负姐信任，是老奴之责；千错万错，老奴都可以承担，只望姐莫要因老奴再伤身。”

        温妤深吸一口气，感觉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再时候的窗户上，后脑勺吹着从未关的窗上吹进来的清晨冷风，发生摇曳，头皮冷的发寒发紧，可却是将脑吹的清醒非常的。

        “如今再这些，也没了那份意思，事已至此，我再计较你是让我失望的多，还是让我伤神的多，也无济于事；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些事，但愿你不会再向我隐瞒，或者编造也什么。”

        李婆婆肩膀微微一颤，却是很快冷静下来，头垂的恭敬的更低一些，诚挚。

        “老奴必然知无不言。”

        知无不言？所以之前只是她蠢笨，没有察觉到，而不是被欺骗吗？他们并没有想对她隐瞒任何事？

        “你是蒋家跟着母亲过来的老人了，在蒋家的时候，都已经是个管事的嬷嬷了，我相信，因为是信任你，对我母亲视若珍宝的蒋家长辈，才让你跟来的。”

        “可蒋家陨落，母亲枉死，世态炎凉，当时跟着母亲过来的陪嫁丫鬟以及嬷嬷，死的死，散的散，你如今还在温家，听的却是陆家的令，妤儿好奇。”

        “你究竟是陆家原本就按在蒋家的探？还是只是在蒋家陨落，母亲亡故后流落到陆家的孤魂？半年前因为我回温府，这才再次被启用的？”

        李婆婆抬头，带着岁月苍老的眼睛里，此刻却是满满的不忍和愧意，一如她之前所知无不言，她还是告诉了她这正的缘由。

        “姐冰雪聪明，必然心中已有度量，可纵然如此，老奴还是要一的，老奴自被蒋家收养，承蒙蒋家主母不弃，又成了当时还在府中的姐院里的管事嬷嬷，因为是个二把手，在姐的母亲过世之后，倒是没像同是管事嬷嬷的大管事大丫鬟那样，被温家的老太君与宋氏排挤安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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