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人之将死 (4 / 5)
        “不过我不会很快就死的，我琢磨着，怎么也还能有个两三天。”于圣笑了下，“你佩服我不。”

        程望舒看着于圣的腿、脚，想几句安慰的话，可竟然无从起。

        于圣竟然笑了下，“我想过了，要不要将这条烂腿干脆就砍断了，兴许还能留一条命。”

        程望舒的心惊了下，于圣已经接着道：“可我也知道，怎么肯能呢？就是这条腿全砍断，我也活不了了，再了，没有腿，就是废人了，在这里，除了拖累大家，还能做什么呢？”

        “于圣，别想那么多，也许，你发烧烧着烧着，就将病菌都烧死了。”程望舒道。

        “哈哈，”于圣声笑着，可脸上却没有笑容，“你得真有趣，发烧还能将病菌烧死，可能先将我烧死了。我觉得我身上的温度都能把肉烤熟了。”

        程望舒不知道该什么，于圣眼神里都已经失去了光彩，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想要让人远离的感觉。

        他不迷信，可在农村长大的过程中也听过，人快要死的时候，总是会有预兆的，这种感觉，这种突然精神，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你受伤的时候吧、，苗人古立刻就把酒倒你伤口上了，立刻就是消毒，杀菌，我呢，我和刘华、仇朴任都被水蛭咬了，他俩没有事，那是水蛭没有破，我这呢，水蛭在我伤口里足足呆了快一整天。”

        于圣看着自己的脚，终于慢慢将视线移到程望舒脸上，“你，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的吧。”

        “早一步晚一步，你看我们现在挺着，不定哪天，就有人去陪你了，于圣，你看我们大家，能过的了冬吗？到时候，不是饿死，就是冻死，都是早晚的事情。”

        程望舒拍拍于圣的手，“句不好听的话，你死了，那是一了百了，我们呢，我们可是亲眼又目睹了一次死亡，这种滋味……”

        程望舒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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