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章 离开！ (2 / 2)
        老鬼的手轻轻划到伊鸣的脸颊，因为太过削瘦而棱角分明；划到他的下巴，因为没刮胡而有些扎手；划到他的嘴唇，他一直都是倔强的抿着嘴，现在，终于放松了！原来他的嘴长得这么好看，一点都不像醒着时那么冷漠刻薄……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老鬼没有抬头，眼睛依旧望着伊鸣，这个问题，既像问白崇崇又像是在问自己。

        白崇崇摇摇头。

        “我最怕人类留下的记忆！总是那么深刻，可以在大脑里肆意妄为，却无法删除！”

        白崇崇听到这，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突然……”

        “别告诉伊鸣后面的事情，一会儿警署就会派人来，告诉伊鸣他的封印成功了，梵卓被警署带走了。”

        “伊鸣知道你是……”白崇崇本想怪物，却又把话咽了回去，“伊鸣跟我提起过，他已经怀疑你不是人类了！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老鬼苦笑了一下，“因为我们有着无法改变的宿命！”到这，老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走了！”

        老鬼完，转过身离开了！

        白崇崇望着老鬼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永别……

        “你还会不会回学校上课？”白崇崇对着老鬼的背影问道。

        老鬼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径自走了。

        初春的夜，还很冷！

        老鬼走出不远，踉跄了几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刚才镇压梵卓的反抗，已经伤了内脏，但当时妖力全开，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现在，妖力被封印了，整个身体变成原本的样，钻心的腹痛，让她站不稳，几个踉跄后，老鬼跌坐在地上。

        她坐在枯黄的杂草间，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今天又是月圆之夜，她缓缓舒了口气。自己已经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数不清了！

        月光下，三条银色的尾巴，随着光影舞动，像即将展翅高飞的翅膀，又像轻柔的云朵。

        再见了！伊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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