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人性本恶
        他俩的这一处太出意料之外了，在一旁听着他俩一直话的老头，突然见他俩互相中招分开倒下了。

        老头愣了愣，才匆匆走向打滚的江汉城一边弯腰伸左手按向他，一边用右掰他捂着伤处的手大喊：“赶快松手，别捂按着，让受伤的内血吐出来，憋在肚里，内腑中会成内伤的。傻赶紧松手，快忪手，忪手。”

        痛得满头大汗直冒，脸色惨白的江汉城松开手抓向地上，他的身体一边狂颤猛抖，一边张嘴喷血。

        老头见他松了手，马上站起来起来抓着他的双脚将他一边高高地倒竖起，一边又大喊：“张大嘴，使劲吐，使劲吐，使劲吐，吐完为止。”

        老头这么喊着，还抓着他的双脚连抖，倒竖着身体了的江汉城张大嘴，内腑里的血从他嘴直往外流。很快地上就有了一滩血，与发臭的污物，散发着刺鼻的臭气。

        老头倒提着江汉城挪开几步，换了个地方，又让他吐了几口，江汉城嘴里不出血了，

        老头才把他放下。取出一个瓶拧开，倒了几粒似羊屎一样的药凡放进江汉城嘴里：“闭上嘴，闭上眼睛，视万物如无物，运气拼命冲动全身经脉。一直到全身内腑热气沸腾再张嘴吞吐，调息。快点，否则你全身经脉会废，成为一个废物，快，快。”

        江汉城听了老头这话着实吓了一跳，马上闭嘴，闭眼，运气使劲地冲自己的经脉。老头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在行动了，一点头站起来走向江衡宝。

        他走到江衡宝身边只看了两眼就知道他已经断气，没有救了。他返回江汉城身边，盘膝坐下，抓着江汉城的双手，闭上自已的眼与嘴，开始为江汉城传输热气。

        不一会儿，老头就额头上汗水直滚，头上白气直沸，直冒了。跟着江汉城全身开始发热，头上开始冒气了，出汗了。

        随着老头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头一上白气的越来越浓，江汉城的身体也越来越热，身上的汗水也越出越多，他一惨白脸色开始变红。

        只觉自已身体越来越热，内气越来越盛的江汉城开始运气周行冲击自己的各个穴位，经胳。他连续冲击了全身七次，张大嘴狂吐了几口热气，睁开眼睛马上使劲抽回被老头捂着的双手。

        他抽回手一看，自已双手掌心中水渍渍的，而老头本来很红润的脸色此时却已惨白。

        他马上伸手一边为老头抚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声地：“真是对不起您，让您费心劳神，损害您自己的身体。”

        老头吞吐了几口长气，一睁眼，一摆头：“你只有练武的天赋，没有干侦探的潜质，你的本质太善，太没有社会的悟性，你属于后知后觉的那一类人。你把社会想得太简单，太美好，把人性想得太善良，你忽略了人性本恶。尤其是罪犯，他们大多是没有了人性，泯灭了良知的。你在香港公园救女人的那一处其实对你的一项考核课，可惜你没有过关，所以被开除。真正优秀的侦探在救人的同时，也要防备自已被害，因为现在的犯罪分，犯罪的手段花样百出，令人防不胜防，稍微一不心就会送掉自已命。而你当时只顾去一味救人，也忘记了警戒，警训，忽略了保护自己所以你的考核不过关。当然通过这件事也让我看到了你本性的善良，我按规则开除你，然后又化妆成算命先生来指点你。原指望你通过那次会有所领悟，到边境后会有所改变，没有想到你一点也没有变。真是应了那句俗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的这种悟性真不适合干侦探。你真只适合当兵，你还是当兵去，你的意志，毅力超越常人，在队伍上混肯定会有出息。当兵与干侦探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生。黄家贵这件事，随着江衡宝的死亡，这线索就基本断了，要重新寻找就是大海捞针了。”

        他口中了字才出口，江汉城惊得冲口而出地问：“江衡宝死了，他真死了吗？”

        老头肯定地一点头：“你不相信去看看就知道了，当侦探就是只相信自已的眼睛，只相信事实，证据，而不是专听别人的口供，你真不是干侦探的材料。”

        听了他这话的江汉城顿时只觉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爬起来匆匆走向江衡宝。

        他一看江衡宝的一双眼珠己经灰了，朝上翻着没有闭，一动不动，他的口中还含着一块黑色的血团。

        江汉城呆呆地看了几分钟，弯下腰伸手摸下江衡宝的眼皮，再伸手扣出他嘴中血团。他长叹一声，一屁股跃坐在江衡宝身边，傻傻望着江衡宝不知道想些啥？

        老头看着江汉城傻傻地守着江衡宝就走过去轻轻地问：“你杀了他很内疚，惭愧吗？”

        江汉城机械地点了点头，他的头刚点三下，老头一脚踩翻他大吼：“混蛋，江衡宝恶贯满盈，早就该死，杀了他是正义的，不用内疚。对他内疚，惭愧，同情，就是一种怂恿犯罪的可耻行为，这种人世上越少越好。做人一定要有底线，人的底线就是分得清大义与义，大义就是为了社会的安宁，繁荣，稳定可以牺牲自我，大义灭亲。义则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友情交往，或者一种互利共赢，互相帮助的情义而已。江衡宝之死不足为惜，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劝你还是去当兵好了，队伍上也许有你的一席之地。”

        江汉城爬起来一摇头：“我不是虎头蛇尾的人，我本来在雇佣兵中已升成了排长，我是为了查我义父的死因，为了替他报仇才离开队伍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查出真正杀害我义父的凶手，将他绳之以法，我才会安心，否则我这一生都会活在内疚与不安之中。不查出我义父的死因，不能替他报仇，我死不瞑目，只要查出了杀我义父的真凶，我死了也甘心。您走吧我一个人好好想想，静一静。”

        老头哈哈笑道：“总部派了不少人在查你义父与龙大几个同事的死因，一直毫无进展。总部怀疑是内部出了奸细，才造成了几个同事的死与失踪，所以就派了我这个陌生人来此查奸细。我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但不敢肯定，内部确实存在奸细。你如果真不怕死，真还想替你义父报仇，你要改变方式，不能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不可以相信你义父以前的那些同事。因为他们在边境呆的时间长了，难免被人收买，贿赂了，充当了犯罪团伙与犯罪组织的内线人。你义父就极可能是死在他自已同事的手中，你要查真的很危险，一旦你有了线索，也许就是你的死期。你还年青，你己经尽了力，我劝你还是放弃，别淌这浑水，安心去过自已的生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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