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末法时代三来去如电如风 (2 / 6)
        “拉姆，已经不会有人知道的。”扎西躲在蒸汽里，语气中尽是疲惫：“长夜降临，大家都躲起来了！”

        拉姆站在屋中间，看着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心里不出是何种滋味。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她还很年轻，也是如格桑一样的花季少女。他也很年轻，生的高大，骑着枣红色的骏马从圣湖南岸的山岗而来。格桑花开满山谷，骏马上的男人像清晨太阳的光洒满整座穹窿银城。

        有的人就是如此，他来得像一阵风，刮满世界各个角落，染绿山坡草地，花开漫山遍野。他就是此生的山花此生的春，此生的阳光此生的神。但往往也成了此生无法逃脱的羁绊！

        眼前的男人就是如此，他来得如电如风，去得也如无根的飞蓬。

        “长夜降临，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拉姆走到火炉旁边坐下，冻僵的身体才有一丝回暖，知觉恢复，先于知觉涌出的那份不可言的情绪才如潮水般慢慢消退。

        “长夜降临，末法时代到了。”扎西依旧躲在蒸汽的后面。他的声音干枯苦涩，好像两块木头摩擦的声音。

        “这是道别吗？”拉姆盯着炉火，牛粪在火中分解，她仿佛看到了夏天的草地。

        “算是吧，我想回来看你和嘉旺最后一眼。”扎西：“嘉旺呢？”

        “她出去打猎了。”拉姆重重的叹了口气：“出去快半个月了！”

        “圣城都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扎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穹窿银城作为神国的圣城，在神国百姓心目中比王城的地位还高。这里供奉着辛饶弥沃和历代神仆，是苯教徒的圣地。

        这里理当受万民仰慕不知饥寒。

        “长夜降临，为了生计很多人都逃离了圣城。”拉姆：“你见到格桑了吗？”

        “格桑是谁？”

        “嘉旺的女儿。”拉姆脸上显露慈祥的笑容：“她母亲是南方牧民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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