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末法时代二百年长夜 (2 / 4)
        “阿爸他时候也踩过。”格桑嘟着嘴。

        “你阿爸很的时候就踏出过圣湖，我不许你学他。”奶奶耷拉着脸，格桑从未见过她如此严肃。

        “可是，阿爸……”格桑想为阿爸辩解，但奶奶的一席话深深的刺痛了她幼的心灵。

        “格桑，你阿爸乃神弃之人，以后是无法进入极乐圣境的。”奶奶拉着格桑的手，朝安福寺走去。

        那是盛夏的傍晚，圣湖的水面将夕照反射到穹窿银城，几百座神殿都笼罩在金光之中。格桑第一次觉得，原来穹窿银城如此雄伟圣洁，但他并不喜欢。

        ……

        格桑爬上玛旁雍错南边的山岗，极目远眺南方，风雪像无数箭镞自北方而来。鹅毛般的大雪将雪狼的脚印覆盖住了，格桑完全失去了它的踪迹。正值严冬，天上铅云厚重，根本无法看到太阳。天色渐晚，长夜即将来临，格桑身在茫茫大雪里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只能通过雪花的轨迹，大致判断方位，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已然不知此时身在何处。

        “大白，该回家了……”格桑无助的朝风雪中大喊，希望雪狼能听到她的声音。

        风呼啸而过，在穿过山岗岩缝的时候发出呜呜的悲鸣。在昏暗的风雪天里，听着格外让人害怕。格桑在雪地里艰难的走着，不多时就被大雪围困住了。她看到前方有一块黑色的岩石露在积雪外面，兴许那里可以躲避风雪。她匍匐着向前方走去，直到靠近她才发现，这黑色的东西是一只死去不知多久的麋鹿。她仔细查看后发现鹿的腹部有一处规整的巨大伤口，她以前看到过阿爸狩猎的猎物，伤口是被他的阔口箭所致。想到这儿，格桑内心开始慌乱起来。

        “难道阿爸早就回来了？”格桑嘴里如是，但心里却是另外一种可怕的猜想。自从进入长夜，食物越来越少，每年夏天储存的粮食冬天根本不够吃。所以每年冬天，阿爸都会外出打猎。但随着长夜降临，打猎的人多了，猎物为了躲避风雪也不断向南方迁徙。所以阿爸每次外出的时间都很长，而且一次比一次长。羚羊，山猪，麋鹿……各种动物应有尽有。有时甚至是一些不上名字的坚果。

        格桑看着已经被封冻的麋鹿心急如焚，她希望眼前这只麋鹿是其他人遗失的。她不敢细想，但脑偏偏又老是把它和阿爸联系在一起。雪狼的异常让她更加坚信了自己不敢去想的猜测。

        想到这儿，她更希望尽快找到雪狼，或许它真的有什么发现。

        格桑背着风雪向南方深入，直到长夜降临都没有停下脚步。大雪纷飞，山风怒吼，即便她穿着雪貂大衣也抵挡不住长夜的严寒。突然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她一下，纤弱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了，她摔进了积雪里。几个月的积雪已经凝成坚硬的冰壳，格桑的脸重重的撞击在上面，脑袋嗡嗡作响，眼里的世界变得缭乱起来。

        她努力撑起身，看到远处有隐隐火光，在大雪天里，火光照亮的范围很大。她站起身，看到有人影晃动，还有痛苦的呻吟伴随着风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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