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出狱 (1 / 3)
        就算强行硬凑，那只能把老余头扯进来，可他已经死了。

        我曾经这么推测，老余头并不是为我自杀，而是遗失人家的宝贝贴花被逼自杀。可这么推测有很大漏洞，为什么追杀我的人，铁了心认定贴花在我身上？

        最奇怪的是，他们对老余头只字不提。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中缘由。

        这天吃完晚饭出去放风，看到包（张天和）坐在乒乓球桌上发呆，夜灯下可以看到他眼里有泪花。

        我走到跟前问发生什么事，包将头抵在我肩膀上，哽咽**一个月前去世，家里没有通知他，是得到刚被关押到监狱的新川市犯人告知。

        包哭诉着，父亲是个酒鬼，喝多酒经常拿他出气，随意拳打脚踢，母亲拦不住，只有用身帮他挡住。

        我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但又帮不到什么，只能摸着他的头表示安慰。

        包还在喃喃自语，他这一辈都对不起母亲，从五岁开始偷家里的钱，第一次就偷了母亲刚从厂里领来的‘贴花’钱。

        我听后浑身一震，双手扳住包的双肩：“什么是贴花？”我声音很大，把包吓到，含着泪花怔怔望着我。

        “什么是贴花？”我意识到失态，压低声音继续问。

        包擦一下眼泪告诉我，贴花是九十年代前，工厂工人执行的一种互助手段，每个月从每个人工资里扣点钱，由工会统一保管，遇到谁家里有困难，就从里面拿出来救济，有剩下的钱，在年底返还给每个人。

        因为类似于银行的零存整取，就被称之为‘贴花’。

        我似乎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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