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血燕军遗孀 (4 / 5)
        “收取月供的时间倒是没改，只不过由每月一次变成了两次，也就是，我们这些好不容易做些老本生意的商铺，现在需要缴纳两个月的赋税！这日，可真是越来越来熬咯…”

        何老面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在这话的时候，他是微微仰头的，那被岁月冲刷出的皱纹间，似也盛满凄凉、悲怆，以及底层劳动人的挣扎、顽强。

        “至于老儿的那独眼二，自然也就是这收月供的领头人。只不过，以前嘛，这家伙却是附近闻名的地痞恶霸，他那只眼睛，就是在与人打架被人打瞎的。他的哥哥也是这附近一霸，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成了京兆衙门大牢里的一个牢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这地痞独眼二，都混了官职，来欺负我们这些老弱妇孺，见了面还得毕恭毕敬的叫他二爷…呸！什么个东西？”

        何老面向白浩两人一通诉苦，言语之中，全是对那独眼二的不屑与仇视。

        “对了！您二位怎么还不走呢？等那独眼二回来，你们想走可就也走不了了！那家伙，凭借他哥哥的势力，虽然不至于赶出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来，可暗中下绊的事可没少干！这两个月来，咱们这两条街道，可有不少人家，给他害惨了…”

        白浩一笑，眼中寒意更甚。

        白祁灵虽然走了，但凭借与长公间的情分，拼所谓的势力，在这玉龙城，白浩还真是没什么好怕的…

        “你们呀！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也罢也罢老儿就不替你们干着急了！”何老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出口气。

        白浩仍旧笑着继续询问道：“我看您老人家的年纪也不了，怎么不把这面馆传给儿？”

        “儿？”何老面咧嘴一笑，露出满口残缺不全的黄牙，经过先前的一通话，似已不再对白浩、洪馨儿有什么排斥与畏惧，坐到两人对面，神情间满是骄傲，为他的儿而骄傲，“儿当兵去了，跟随咱们武帝陛下，西征讨伐那些老蛮去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老人的眼中噙满了泪，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刹那间老了十几岁，最后一句话，也是哽咽着出来的，但神情间的骄傲却没有减弱丝毫，反而愈演愈胜。

        为他参军去了的儿骄傲。

        “这年头，当兵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啊！”何老面收回目光，用手中抹布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他身前的桌，似是给白浩和洪馨儿听，又像是在呢喃自语，“就像老王家的俩孩，都进入了血燕军，跟随咱们帝国的少年战神南征北战，多厉害啊！可结果呢…多好两个伙啊！老大儿才五六岁，老二更是刚成亲，人就没了！老母亲哭花了眼睛，两个媳妇，也整天以泪洗面，闹得生意本来不错的馒头房都开不下去了！”

        “最可恶的还是那独眼二，老王家的馒头房，都关门两个月了，他还每个月去收两次月供！前几次，老王家凭攒下来的一些家当，安然度过去了，这次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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