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杀她or自杀 (2 / 3)
        “用你手里的刀杀了方静雅。”宜妃的话像是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仿佛杀死一个人对她而言，不过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怜梦整颗心像被人抛到了空中，堪堪悬在了那儿，一股凉意从她脚底直蹿入四肢百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蓦的，她将匕首扔在地上，一个劲的摇头：“不不，我不能这样做。”就算她不看重夫人这几年对她的百般照顾，也不能忽略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若对夫人痛下杀手，那她还是人吗，简直禽兽不如！

        悠兰慢悠悠地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匕首，抽刀出鞘。忽然，她将那闪着岑岑寒光的短刃抵在怜梦脖子上，冷笑道：“不想杀她也行，那你就替她死吧。”说罢，像是生怕怜梦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她握住短刃的右手一抖，锋利刀刃在怜梦脖子上顷刻留下一道伤痕。

        怜梦疼得瑟缩一下，脸上颜色青白交替，变化得好不精彩。怔忡间，悠兰恶魔般的嗓音再度传进耳廓：“你的时间不多，赶快想想，你是要她死还是自己代她去死。记住，你和她，只有一个人能活。至于是谁，就看你的选择了。”

        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怜梦颤颤巍巍从悠兰手中接过断刃，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其实这个选择对她来说并不很难，在自己和别人之间，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不是有那句话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是，要她亲手了结方氏还是太难为她了。实在是她不曾杀过人啊，这个人又是与她朝夕相处了几年之久的夫人，叫她如何狠得下这个心？

        “悠兰”

        这时，宜妃从座位上慢悠悠地站起。

        “娘娘？”

        “我怕血溅到身上，先去马车上等你，这里，就交给你了。”

        悠兰慎重的点点头。

        临走前，宜妃看了方氏一眼，见她由始至终都是冷漠淡然之色，死到临头仍且面不改色，也不知这份淡定从容是装出来的，还是她真的看淡了生死？

        总之，还是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一如二十年前。

        可惜啊，她跑了二十年、躲了二十年，到头来还是没能跑出她的手掌心。呵，命这东西果真十分有趣！

        “你还不动手？”悠兰催促着迟迟未动的怜梦，“还是你不忍心？真如此的话，你就替她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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