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留下来 (3 / 7)
        不，已经痛到麻木，所以都不知道那种尖锐刺心的感觉是否是痛，因为痛的太多，所以以为痛是自己本身的一部分，既然如此，又怎能感觉到痛。

        但是眼中的世界，却渐渐模糊起来，似是蒙上了层纱布，看不清楚。

        是了，只是心理上适应了痛，身体上还是会做出反应，比如流血导致的无力，比如流汗模糊着视线。

        忽然，余光中的世界多了道熟悉的身影，他的手中似乎拉拽着什么。

        在疑惑中，她的脚步抬起，然后落下。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引起玻璃渣在身体内移动扭转，像是锯齿刀在割肉般，又好像无数只虫在啃咬身体。

        好在，她不痛。

        齐念晃了晃头，令模糊的视线清晰几分，慢慢垂落视线，看着介于白与黑之间的一条线，那里是此行的终点。

        苍白的唇瓣颤颤巍巍勾出一丝勉强上翘的弧线，以此来表达她的喜悦。

        只有最后一步了。

        脚再次抬起，终于抬到半空中时，脑袋却猛然传来阵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的左右摇摆了下，力气这一刻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体都抖了起来，剧烈的抖动，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只要再前一点就好了，只要再前一点，再一点。

        可是脚已经使不上丝毫的力气，似乎与身体断绝了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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