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心灰意冷 (2 / 2)
        在一旁看戏的邹君并没有停止他的刻薄，他依然一脸调笑地道：“怎么样，李立先生，你信了吧，我没骗你吧，当然，你先前过的意思，你们间的这些往事，即便有些隐瞒你也是能够原谅的嘛，不知道现在，又是作何感想呢？”

        我苦笑着看了眼他，我再笨，也能理解他的用意了，他的语气中尽显无疑的酸楚，自然让我明白了一切，真的是狗血的戏码，我想他现在应该很爽吧，我都快看到他尽兴欢笑的样了，在他的表述中，似乎没有任何他的影，不过看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不难得知，他等着这样一个让我痛苦的时机，似乎已经很久了吧。

        真的没想到，一向都自认为人缘不错的我，在这么短短几天之内，竟然能屡次感受到有人以让我痛苦为目标。眼前这位邹君是一个，另一个不该是人，而是一颗树，充其量不过算是个意识，神树奇缘。后者让我感受到了我最好的朋友，伤害了我最爱的人，很幸运，这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妻虽然受伤了，却不算太重，要不然，就算我能够理解姚是为了我才开枪，可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不会再犹如从前一般。而现在眼前这位邹君更是厉害，他一把撕开了一段往事的封条，就这么残酷地、赤裸裸地让这些事情出现在我面前，可以，他要比那颗树高明的多。

        一种无助感充斥着我整个身躯，一切的情感似乎都成了笑话，在我看来，情感这东西，建立的基础是信任，可若从一开始，从相遇开始，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局的话，那么哪里还能有信任？那还谈什么情感？

        即便是万般不忍，可那些终归只是不忍，我没有办法去反驳邹君的耻笑，好嘛，你想笑，那就尽管笑吧，我也的确好笑，我的好友，我的妻，我以为他们是命运赐予我的，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精心安排的局。他们是不是棋？这根本不重要吧，因为我的身份，也不过是一枚棋，而且似乎并不是只被一个人在拨弄，我还哪里来的资格去评论他人呢。

        一瞬间，我想到了一个词，心灰意冷，我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命运的宠儿，从便是家中独，受万般宠爱。后来的学业虽然没什么成就，不过学生涯过的也算舒畅。再后来毕业工作，虽然没什么作为，不过由于家底殷实，加上我这人本身就是懒散不羁，并不在乎争名夺利，倒也没有那些失意者的落魄，后来又遇到各类拆迁，让我有了一辈富足有余的资本，更是过上了逍遥的日。而相比之下，更让我觉得幸运的，是我所拥有的朋友、和一位愿意陪伴我的妻，我这人朋友不多，却都很却自认极为精良，上次陆鲁的事情，其实对我打击很大，可毕竟，他到最后，还是为了我的事情，所以才失踪的，虽然可以是算计了我，可却是没有伤害我，而且还企图替我扛起原本属于我的包袱。

        可现在呢，我看着正努力抓着我的衣袖、似乎是想抓着我的妻，我真的不知该什么好了。一切都不过是个局而已，而我和妻的爱情，按着邹君的法，不过是一个意外，只不过是在他们的师父权衡利益之后，顺水推舟的结果。妻在我身旁，我相信，固然是爱情，可一定也背负着其他的使命，我认为的纯粹，原来竟会是如此。

        邹君看着我们的样，开心极了，他都笑出了泪花，不过他还是了：“李立，你知不知道，我从就看着张珊长大，带着她去大大的胡同里玩，和她一起练功，替她出头打架，为她顶着师父的罚。师父给了她这个任务后，我原本以为，她只是离开三年，可等我好不容易等了三年，等到她终于回到我身边后，你又不断地写那些信来，我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年年下去，直到有一天，张珊进入会告诉我，她爱上了你，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真希望能给我机会，去杀了你！你们李家算什么东西？一个没落的家族！什么都没有！竟然还会有那么多人傻愣愣地坚守着当年的约定？我真的想不通啊！师父竟然真的会答应让师妹嫁给你。”

        “那么多年过去了，要不是总有师妹拦着，还有那狗屁协议背后那些古板的家伙拦着，我早就跑过来杀了你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总算是离开宁波了，你总算打破当年的那个约定了，你可知我有多高兴？我简直欣喜若狂啊！你抢走我了她，就想让你痛苦！你痛苦就行！你怎么痛苦我就怎么来！”

        我看着他的样，忽然觉得，其实被笑话，一点也不痛苦，我看着他那种兴奋劲，就像是在看一场话剧，我恍然间环视房间，发现里面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而我再看看他们，他们貌似都不过是在演着一出戏。妻拉着我，姚现在正愤怒地盯着邹君，邹君则正在享受他的大仇得报，那些弟们都在符合着邹君，而刘金，正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而显得彷徨。

        我感到自己似乎拥有了上帝视觉，正在俯瞰着这一切，我麻木地挥了挥手，好像听到妻已经哭着声在呼唤我，我和她一起的日里，没怎么见过她哭。我机械地朝着进来的门走去，我只想出去，这里的一切，实在太过嘈杂，我只想，静一静。

        *更新更q广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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