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重头来过 (1 / 2)
        千机的尾音落下，只剩下耳畔的风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无限延长，还有心跳跳动的声音告诉清灵这并不是梦境。她听见千机明明白白地对她，跟他走。

        深呼吸之后，清灵还是伸手轻轻推开了千机，他怀中的沉香的味道还萦绕在她的鼻尖，这是她曾追随的香气，可如今就在眼前她却无可适从。

        曾经有件东西拼了命也要得到，可最后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你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却彻底放下的时候，那件东西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千机还是那个千机，清灵还是那个清灵，只是太多的故事在他们之间剖开一道再难跨越的鸿沟――咫尺天涯，不外如是。

        那面具上的三叶竹花纹刺痛她的眼睛，同样的花纹她在那根杀人灭口的销魂钉枪也看到过，只须那一眼，便让她失去了浑身气力。

        清灵深吸一口气，她还是不敢去看千机的眼睛，她当初对千机芳心默许的时候就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太过美好，她怕自己一旦和他对视了，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挣扎了半晌，她对千机轻声道：“抱歉……”

        千机眼中的神采在那一瞬间黯淡下去，他低头去看不敢与他对视正左顾右盼舒缓尴尬的清灵，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捉住清灵的手腕，那手腕白皙纤细，清灵已经瘦了许多――他问道：“你的镯呢？”

        清灵心中咯噔一声，那只镯在白七梦回京的时候被琴之拿去打点城门守卫化解危局，怕是已经在哪家首饰铺里卧着了。她匆忙垂下头，对着千机急促地道歉道：“对不起，是我疏忽，不心弄丢了。”

        千机眸光暗了暗，静静看着慌乱的清灵不话，终究是没有与她十指交缠，而是对她沉声道：“清灵，若梦重头来过，我宁可……从未遇见你。”然后清灵便觉得忽然有一阵风吹过，眼前哪里还有千机的踪迹。

        他已经走了，如此迅速不留痕迹，只有留给清灵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她的心头回荡，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面对着夜色的姿势。

        这个时候匆匆赶来了迢遥，他有三分醉意，可他终于发现了那些人试图引开他，他立刻掉头去找清灵防止他们对她不利，结果却看见清灵的剑掉在地上人呆愣愣地站着。

        清灵还沉浸在千机留给她的那番话语里，看着房檐枪的一片无尽月色，眼中划过无数的画面：“做个游戏――一二三木头人，不许话不许动，谁动谁是狗。”那时的千机没有那一头的白发，还是个少年模样，一旁放着属于他的穿云剑，意气风发。千机坐在房檐上对她笑盈盈道，那是她鲜少看见的笑颜。

        完这话，千机便不动了，直勾勾地盯着清灵的眼睛，已经自觉进入游戏状态。清灵心中狂汗，心想这人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但是还是配合着千机玩这个看起来很无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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