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放长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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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放长线
        齐徽是真心实意地担心着于慎,谁知道今日行刺未遂会不会再有第二次,第二次不行还有第三次。今日他是保护了于慎,若是下次直接往他房里喷洒迷烟,于慎怕不是已经做了那刀下亡魂――这是齐徽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于慎见他眉头紧锁,看着他的时候眼神里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怨,活像个寡妇,于慎又是一笑,对齐徽安慰道:“于某这不是好好地坐在侯爷面前嘛,侯爷何必再唉声叹气呢?”

        齐徽听了他这话立刻气不打一出来,指着于慎肩头的那个伤几乎是质问着于慎,眼中尽是震惊:“这也叫好好的?于大人,这伤口若再近三分就是大罗金仙也不能将于大人救回来了!先不提这个,如果不是送医及时,于大人岂不是要流血过多而死?”他此时正在气头上,话也重了几分,但是这是齐徽关心别人时候的特点,于慎见此不禁想笑。

        哪有关心别人,关心着就自己生起气来的?但是同时于慎也知道齐徽在气的究竟是什么,一是他自己的失察,二是于慎的不作为。

        只见齐徽看于慎沉默不语,只对着他淡淡然笑,过了一会儿他心头的火气压下了许多,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错了话,不由得懊恼地坐了下来以手敷面。

        过了一会儿,齐徽才略带忿忿地问于慎道:“整个驿馆里只有那个管家最有嫌疑,在帐房里只能根据投在窗户上的剪影推断出他是管家而已,纰漏太多,我正要好好质问他,于大人为何拦下了我?”那感觉就像是到嘴边的羊肉跑了,明明马上就能拨开迷雾探究事实的真相,结果被他的于大人一把拽了回来。

        于慎微微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压低声音对齐徽解释道:“其实侯爷怀疑的是正确的,那个管家不仅是纰漏太多,于某可以断定那个关闭门窗的就是他,他也是个有武功的人……而且真正的管家可能已经死了,侯爷和于某眼前的那个恐怕不过是一个顶着面具的杀手。”

        于慎声音极轻,似乎就要散在这空气里,但是这句话的力道却让齐徽震惊地久久不能自语。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于慎,任凭他如何找也找不到于慎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他低下头,心神恍惚,开始回忆起这几天在驿馆里发生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对于慎道:“那为何……不让我出来或者直接将他拿下大狱?”想到有那样一个人留在他们周围还照顾着他们的饮食起居,齐徽便觉得不寒而栗,看于慎这样必然是早就知道了,他怎么还这副置身之外的样?

        只见于慎又是微微摇头,继续用那种极轻的声音对齐徽解释道:“并不是于某想让他逍遥法外……侯爷是否听过一句老话,放长线钓大鱼,只有让那个管家认为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才能放心大胆地去找他的主,才能真正解开谜团。如果侯爷贸然行动,怕是那幕后之人犹如壁虎断尾舍弃掉这枚棋,线索也就这般断了。这伤受也受了,岂能白受?自然是要收些利息的。”

        于慎越是讲的头头是道,齐徽便越觉得此事着实扑朔迷离,怎么于慎一副什么抖了如指掌而他就空有一腔热血一般,这让齐徽很是郁闷。

        不过郁闷归郁闷,听到于慎到幕后之人,齐徽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张旭那个老匹夫,他这般想到了,就这般问了出来:“张旭?”他的声音也自动放低了许多,与于慎的音量相差无几。

        于慎还未正式进入朝堂,许多事情都牵扯不到他这里,关系也是干净利落,唯一的牵连只有一个齐徽一个皇后娘娘。

        那日太极殿中白七梦与于慎做了一场戏,让他去赈灾顺便调查这位张旭张巡抚,那时候于慎就站在了以齐则简为首的官员对立面。

        但是他手里一直没有握着什么有利的证据,是调查不如一直在勤勤恳恳地赈灾,这东三州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调查张旭一事便是像忘了这码事般连个声响也没有,依照齐则简的性格绝不可能是他派来的。那眼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张旭或者在于慎赈灾中被牵扯到利息的乡绅官员。

        论会得罪的人,那可谓是数不胜数,赈灾的银两他们是怎么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于慎和齐徽就怎么再从他们的腰包里掏出去还给百姓,他们怎么能不气呢?不过以他们的本事能有这样缜密的计划,刺杀钦差大臣幽闭一品军侯,条条都是死罪,不可能是为了银钱打击报复。

        现在能够怀疑的人只剩下一个张旭――于慎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要让张旭下此毒手呢,这也是于慎迫切想要知道的,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让张旭不惜冒着风险也要将他抹去。

        “还不确定。”于慎只能这样回答齐徽的话,不确定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妄下定论,就算是张旭此人再不耻他也不会想当然认定就是张旭所为。

        齐徽正欲着什么,忽然他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人一边在外头唤着侯爷和于大人,一边敲门,看这言行,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齐徽端坐好,然后对着外面敲门的人道:“进来吧。”此时的齐徽不像是刚才那么急得跳脚的人,他在手下面前永远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侯爷。

        来的人正是齐徽身边的禁卫,他比旁人稳重许多,但是此时他却满脸的着急,只听他对齐徽单膝跪地道:“侯爷,刺客在衙门大牢里死了!”

        “什么?”齐徽就算是再要维持他那在属下面前风度翩翩的样也不行了,那刺客嘴里什么都还没有撬出来就死在了衙门的大牢里,“本侯不是了下手不宜过重吗?”这话齐徽带着五分的蕴怒,平日里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下手不知轻重就算了还偏偏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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