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谈何容易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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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谈何容易
        听齐徽的语气似乎有些蕴怒,于慎不知道他这份怒火是因为那个流连忘返于勾栏院的齐则怀,还是那个把齐则怀抛在雨地里去青楼听曲儿的齐徽――恐怕齐徽他自己也不知道。

        于慎知道有些话该有些话不能,于是他又道:“既然如此,作为朋友侯爷该劝劝他才是,一句道歉的话出去自然没什么了。”

        于慎不不打紧,一齐徽的脸色就更沉了。他是唉声叹气又无可奈何,对于慎诉苦道:“我喊他他装作听不见,故意挡他的道他就和没看见我似的。我一气之下直接拉他进了房,锁上门问他还要气到什么时候。齐则怀和以前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他推不开我就什么如我所勾栏院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我听了他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尽然竖起了拳头……他就那么看着我,我突然就慌,一拳打在墙上后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于慎想了想,伸手拍了拍齐徽的肩,对齐徽宽慰道:“郡王可能还是在呕气,侯爷后来有再去道歉吗?”

        齐徽听到后来二字忽然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半晌,他才黯然神伤道:“后来……就宫变了,我爹死了后我就请旨去了周明山……在此之前就再也没有和他见过。我回京也没有看到他,离开云都时候在路边一处乐坊看到他站在三楼危栏边左拥右抱――我都快不认识他了。”齐徽将手中紧握的杯盏举起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就像是喝酒一样,只是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

        那日他领旨去往东三州,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行在军队之前。作为一品军侯他本应该一直注视着前方绝不左顾右盼,这才符合宁候还有的形容。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好像有人指引他在那一刻抬起了头转向左侧,不偏不倚正是乐坊的三楼。那红木危栏边站着一个白衣男,出尘落落如嫡仙却又偏偏衣衫凌乱发丝松散。他左拥右抱,似乎是将身倚在他手边那个粉衣女的身上,颈间是错落的红痕。

        齐徽胯下的大宛良驹依旧往前行进,他也只看了那一眼,皱了皱眉他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前行。

        只是他眼前之景不再是这前街道也不是两旁送别的百姓,而是数年前那个雨夜,齐则怀推开了他并嫌恶地看了他的那一眼――如同在看这世上最肮脏之物。如今呢,齐则怀活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样。

        只是齐徽不知道,齐则怀在他收回目光之后就一直在遥望他的脊背,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晨起的一片雾色中。

        “王爷在看什么?”粉紫女往他怀里靠了靠,今天的郡王居然让她们近了他的身,她怎么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去呢?

        那背影消失之后齐则怀眼中的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他垂下眼帘,退一步从温柔乡中撤出,抬步径直回了房内。

        “若是有朝一日他登基,那皇宫里岂不是夜夜笙歌,必然是云都乃至整个天下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宫里那些乐师恐怕都要逐出皇宫了去,奏乐的都是当今最火的那几位花魁。”齐徽用开玩笑的口吻道,他明明在笑,却很是苦涩。

        见齐徽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于慎适当地终止了这个话题,拿起朱笔将齐则怀的名字也划去――为情所困之人,并不适合在那个九五至尊的龙椅上称孤道寡。

        沉默了片刻,于慎又问齐徽道:“侯爷以为齐则明又如何?于某孤陋寡闻,对位平安王所知甚少。”

        齐徽抬起头来,凝视白纸上那个名字,唔了一声,然后对于慎回答道:“齐则明时候是个很腼腆的孩,逗一下就掉金豆豆。懂事了以后也不同于我种人,本本分分倒也默默无闻。他以前话就少,他父王去世后话就更少了,所以我对他也是所知甚少,朝中也没有听过有什么亲近的朝臣,与其他八面玲珑的王爷不同,齐则明是个特立独行的王爷。”

        于慎闻言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亲信那恐怕真是个闲散王爷了。于是他提起笔在齐则明的名字上划了一道竖杠。现在四个人只剩下了齐钰的名字没有被划掉,于慎凝眸思量片刻,终是问齐徽道:“那侯爷以为,齐钰如何?”

        齐徽也注意到现在只剩下一个齐钰的名字,他想了想,眼前浮现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赶紧摇头道:“殿下年纪太了些,他生母容后娘娘的母家是容相,如果是殿下登基,不能保证不会出现外戚干政的乱象……如果殿下不是养在容妃膝下还好,等他称帝,还不是容琪垂帘听政,容相怎么可能不来插一脚?”

        于慎微微一笑,他眼中浮起一片深沉:“若是没有了容妃,归于皇后娘娘,岂不是可以同容相断了联系?从此臣是臣天家是天家,两全其美。”

        齐徽听了此话只是摇头,道:“想让殿下养在皇后娘娘膝下谈何容易,别是容相,就是容妃也不肯善罢甘休。”

        “那侯爷可曾听过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呵,侯爷等着看吧,过不了多久,这越璃就要变天了。”于慎点到即止,他知道内情但是不会多。于是他做出一副疲倦的样来,对齐徽打着哈气道:“明日一早还要处理灾情,天色不早,侯爷也快去休息吧。”

        见于慎刻意把话了一半,切已经是这般的言行,自己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也难以从于慎嘴里撬出个什么来。于是齐徽就起身对于慎拱手道:“那我便去睡了,于大人,明天见。”

        于慎还礼,然后将齐徽送出了门外才回到房内。虽然他有一丝困乏,但是他并没有立刻上床睡觉,而是将明日要递出去的奏折仔细批阅。见外头已经没有了动静,于慎叩了三下桌,房内最黑暗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男,正是之前那个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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