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真凶 (4 / 4)
        窦蔻凛然不惧沈无量的眼神，哼道：“揭露真凶，还死者一个清白。此案审理到如今，难道知府大人还没看清谁是真凶吗？第五公也这么觉得？”

        第五叶秋也是紧皱眉头，对于窦蔻又将他拉下水有些不满，但还是极为儒雅地：“有些地方在下也不清楚，不如就由王妃向我们解释一二吧。”

        此话正中窦蔻下怀，道：“好，那我便来为何是刘大力用铁锤杀死老胡的。首先，我们要知道马市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关闭，作为值夜的税官则将还逗留在马市里的人赶走，然后在收税点里记了一天账的账房先生才能离开，并且带着这一天的税金和账目送去凌云县衙。所以马市里的人就应该只有刘大力和沈六。

        我们再这凶器的来历，它是扩建马市的人留下的，留在原地。离收税点也不过几步远的距离，这一点税官们是知道的。

        再马粪的清理，一般情况下是六七日便会清理一次。凶手将尸体埋在马粪的时间是四天前，刚清理过一次，能埋人却还要再等好几日才来运马粪，埋在这里尸体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等有空了凶手好再将尸体妥善处置。知道这一点的人必须是熟悉马市的人，而税官们对此是最清楚的。

        接下来再死者老胡，他深夜来马市不去别的地方直奔收税点，是有原因的。老胡想直接去草原胡人那里买马，但我们中原的马是管制的，老百姓能买却要登记在册，除了去衙门就是来马市登记最为方便。到这里我想大多数人都清楚老胡深夜来马市是做什么的吧？”

        解释到这里，围观群众恍然大悟，眼神均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沈无量和那些税官们。

        窦蔻没有追问，接着道：“是来贿赂税官的。凌云马市有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私底下给税官点银便能将黑马洗白。可惜老胡酒喝太多了，走错了门。错把窗户当成了大门，还在酒气上涌之下，在窗户后呕吐起来。

        有人不就是呕吐吗？为何要杀人呢？何况老胡是来送银的没理由杀人呀。这一点，我倒想问问刘大力，你为何要杀老胡？他是来给你们送银呀。”

        刘大力眼神闪烁，狡辩道：“不不，不是我。马市也曾遭过贼，兴许是贼见财起意。何况那晚我和沈六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老胡来过。”

        “贼？”窦蔻笑着将老胡身上的那一两沾了味的银拿出来，“这是从老胡身上找出来的银。敢问，既然是贪财的贼，为何不拿走老胡的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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