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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还把你当做‘清语’的人。”

        客人抢着帮路尘把话完了，他继续，“也许是我没把话清楚，我是想和‘清语’做交易，而不是和‘路尘’做交易，这样能否让你放下戒心和敌意？让我们好好谈一笔荒唐的生意吧。”

        路尘停下了手里的采摘工作，他轻轻拨开地上的爬山虎和常青藤，将竹篮放在空地上。

        路尘做了个深呼吸，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慢慢走到墙边，倚着松软的墙表摸出烟枪，熟练地往烟锅里塞入烟丝，目光越过被白蚁蛀得轻轻一碰就可能倒塌的护栏，最终落在透出光的房屋顶上。

        “还是先叙旧吧，东土人不都这样吗？找个地方吃顿饭，寒暄上几个时辰，待酒过三巡了才正事。”路尘将酒壶递给走到护栏另一头的客人，“有时候你们的规矩也不怎么让我觉得讨厌。”

        “可惜我们都不需要吃饭菜，酒水也没法让我们一时脑热做出多余的承诺，除了跟烟草一样作为不良嗜好外没什么作用，连解渴都是多余的。”客人打开酒壶闻了闻，“底料在外头可没有，弄这些料的时候没顺手拆掉几个幻境吗？”

        “没拆，都是无害的幻境，平白无故地拆先祖它老人家的老家干什么。”

        短短的沉默代表双方无意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

        “和第一次见你时有点不一样了。”客人，“同样是暴风雨，上次是海伦引起的，这次是我引起的，不过同样是坏你好事倒是没变，上次我把你的鱼儿吓跑了，这次踩到了你的忍冬。”

        “希望下次别还是在暴风雨里相遇，你也别来坏我事。”路尘用鼻轻轻笑了一声。

        “四脚蛇嘛，喜欢水，不怎么喜欢大晴天，暴风雨怕是避免不了。”客人自嘲地笑道。

        “那下次就别憋着，雷雨发庄稼，造福一下地方百姓也挺好的，这次你倒是还有点良心，没憋到最后不下雨。”

        “兴云布雨……早已不是我们的职责了……不，从来就不是。”客人叹了口气，饮下一口酒后他晃了晃酒壶，“就当做过了三巡吧，但你应该还不想谈正事，你想知道些什么？”

        “不，谈正事吧，难得你搞了这么大的场面，应该是不介意暴露自己行动了……”路尘耸耸肩，“不过你可能会扫兴而归，要是过去的话，如果事情有意思我会考虑一下，只可惜你比艾薇拉来晚了一步。”

        场面确实够大的，不是展开结界侵蚀世界将此地与外界隔绝，而是直接布阵圈地，除非权限够高或者权力够硬，否则在这片乌云之下就等同于被剥夺身为神的资格，这摆明了就是告诉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老要跟氏族的铁匠谈生意了，要来捣乱就痛痛快快打一场，要么就乖乖在旁边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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