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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要好好遵守族规，氏族对任何人都很温柔。”

        “……”

        这回路尘好好回答了，可尘隼真后悔当初立盟约时没提出要个人身，哪怕跟普通人类一样脆弱都好，这样她现在就能往路尘脑袋上糊一巴掌撒气，而不是只能干生气。

        尘隼着实是看不惯路尘自顾自的消沉。她曾经好歹一方神明，有不少人供奉，遭遇意外后肉身没了，灵魂被人禁锢在一把超难看、品味极为恶俗的长弓里，在地下室里吃了上千年的灰。

        那上千年的等待中尘隼没有过一次消沉，一直在等待机会摆脱困境——虽然是等来了一份不自由的自由，但至少离开了那个地下室。

        如今变成了只鸟儿，不是神了，没有人供奉了，曾经存在的痕迹随着东土的湮没一同消失，连氏族这种八卦、寻根问底、求知欲极为强盛的势力都不曾有过关于她的记载，她也没抱怨过什么，哪怕是有仇不得报，还不是照样活着。

        “我猜你想表达的是，你不管有没有好好遵守族规，氏族都对你不温柔。**是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跟别人在一起玩得很开心而暗自消沉的十六岁少年吗？你怎么不割腕啊？怎么不吃**啊？来点老鼠药或农药也成啊，这样你的青春可以直接从黯淡忧伤变成一具挺拔僵硬的尸体了。”

        路尘斜眼，“你很像个大妈。”

        “因为你在我面前有时候会变成孩。你不知道我还是神的时候百姓叫我风母吗？那我忍不住给你点母爱也没什么毛病吧。”

        “那我以一个春心萌动的十六岁少年的身份问问您，问问您这临时变成母性泛滥的大妈一个问题，我该不该把糖炒板栗送到我在意的姑娘的手上。”

        “这糖炒板栗都凉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才问我？我要是那个姑娘，我就接过来然后摔你脸上，你不知道糖炒板栗要趁热才好吃？”尘隼的心底完全被无奈给填满。一大早路尘就避开了清语，在偏僻的河边做了一锅糖炒板栗，她本以为路尘是打算钻诅咒的空做点喜欢吃的东西让肠胃好受点，结果路尘没吃，到了晚上各家各户都熄灯的时候才提着一袋糖炒板栗回来，这回来就跑上了楼顶。

        尘隼这才知道那一袋糖炒板栗是给清语做的。

        “我当然知道……”路尘撇嘴，没继续下去。

        “你竟然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啧，唉，我是不是该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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