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六：一步一步来
        第二次正式的机会，再一次摆到刘芸芸的面前，在中间放弃过好几位客人之后，她再一次成功激发出了自己的斗志，准备迎难而上，不达到目的绝不罢休。

        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还是一个新手，一心二用，马上觉得自己的神经绷紧了，好在她可以安慰自己的地方是，在控制自己正常的按摩方面，她觉得这一次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除非眼前这个客人是来自某个外星的怪胎，否则他应该没有可能看出什么异样来。

        这多少让刘芸芸放宽了一点心，只是这样的念头闪过时，她望向客人那毛发生长明显比常人惹眼许多的双腿，心里还是有个小小的声音——看这腿，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你真的能确定他不是从某个外星来的？

        念头刚一闪过，刘芸芸就觉得它非常滑稽，滑稽到她忍不住想笑，当然她没有笑，也不可能笑出来，但她马上感觉自己的紧张感好了很多，这倒是意外之喜。

        可是，到底要如何下手呢？没错，从上次她所尝试的特殊服务来看，从始至终，确实都是手上的活儿，她的新师傅没有骗她，整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其间的难度除了她心理上的不适应之外，单纯就技术层面而言，对她而言几乎没有，所以，这真的是一个决定如何“下手”的问题，一旦这一关突破之后，接下来的事，就会变得顺理成章。

        和上一次相同，这一次，刘芸芸同样准备放弃直接说的方式，理由和上一次也基本上一样，虽然客人没有入睡，甚至连眼睛也没有闭上，而是不时看向某一个虚无的远处，但是刘芸芸仍然觉得用说话的方式，并不适合她，至少现在不适合。

        既然说的方式不适合，剩下可供刘芸芸选择的方案也就是暗示和肢体动作了，这些选项早已在她的脑海中被反复衡量和筛选，反来覆去，仍然还是那几种，难以有什么新的花样。

        刘芸芸曾经想过，如果店里能够弄一张服务清单，那该有多好，上面明码标价，写清楚她们这些技师可以提供此类特殊服务，那就省事多了，客人只要在那儿一翻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然后他们选择也好，不选择也好，全都可以不用她们这些技师劳神操心。

        转而一想，刘芸芸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天真，就像身为技师的她现在会觉得说出此类特殊服务有为难之处，也许店里也会有店里的为难之处，不要说现在店里还不提供此类服务，就算是有朝一日店里提供了，这样明目张胆地写在纸上，就不怕有一些不该看的人看了去，然后生出什么事端来吗？

        所以，店里的难处，和她们这些做技师的难处，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除非店里能和她们一样，愿意冒一切的险，否则，落实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事。

        另外的解决方案，仍然是洗脚店来解决这些协调的事，不过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客人到了前台的时候，负责接待的人直接处理这些事，可以主动询问客人的意愿，然后将有意接受特殊服务的客人，分配给那些能够提供这类服务的技师，这样的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也省得她这样为难了吗？

        可惜呀，这一切都只是她个人的设想，现在店里还没有任何这类举措的风吹草动，等到实行起来的时候，更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想归想，到了行动层面，在店里没有改动之前，她刘芸芸仍然只能是一个人单打独斗——谁让她是先行者呢？

        不过，作为先行者，自然也是有着先行者的好处的，比如，仅仅是那一次的特殊服务，所赚的小费就是相当可观的，比较她提供特别服务和一般服务所能得到的回报，前者做一次，后者不知要做几次才能挣上这么多！

        这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呀，更不用说她作为先行者所能拥有的那份意气风发，那种别人无论如何也享受不到的优越感，以及提前掌握相应的技术，所能拥有的更宽裕的练习及缓冲机会，还可以自己按着节奏来，不用担心有人催促，所有的这些，到了洗脚店真的改变的那一天，别的技师都需要面对，而她呢，早早过了这一关，到时候，岂不是轻松笃定，面对此等问题依旧可以如闲庭漫步般悠然自得？

        总而言之，在提供特殊服务这件事上，她现在就是不能再指望洗脚店做什么，一切，仍然只能靠她自己，还必须是悄悄地进行，这才是她目前而言最正确的处理方法。

        刘芸芸想着这一切，只到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锁定了她这一次应该采取的方案——没错，她准备用自己的动作来引导客人，让客人明白她的心意，或者，让客人某方面的需要，被慢慢唤醒。

        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到底该如何进行，刘芸芸其实一点头绪也没有，她只能凭着感觉的指引，尝试着去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也应该有效的举动。

        太大胆太直接的动作，当然被刘芸芸第一时间过滤掉，她现在还没有做出那些动作的勇气，也没有豪放到那种程度，比较适合她的，仍然是凉水变温水，温水变热水，一切都按着次序，一步一步慢慢来。

        最开始的起始动作，当然只能是也必须是正正规规的按摩动作，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刘芸芸开始一点一点加入了她想要的东西——虽然她现在合理合法的活动范围仍然是在客人的腿部，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下面着实进行的动作。

        更重要的是，那不是有一个隐隐约约的信念在支持着她吗——瞧客人腿部那如此惹眼的毛发，按着室友的理论，她应该可以轻易就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的，难道不是吗？

        这一刻，刘芸芸一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努力着，另一边，她的心里开始无比渴望室友们所说的，所相信的，最好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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