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类似于爱情 (2 / 2)
        是的，任何代价。

        果然如此，老冯现在的表现，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或许，他不是被那个女人冲昏了头脑，而是被一种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经验，冲昏了头脑。

        这种体验，或者可以认为是，爱情，或者是，类似于爱情？

        出租车师傅陷入了静静地思忖之中，他觉得这个问题很玄妙，但是又很重要，他很盼望能想明白这个问题，哪怕略窥一点头绪也好呢。

        老冯这个时候，也沉默了起来，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女人，那淡淡一笑，所带来的无穷回味之中。

        “接下来发生的事，后来我每一次回忆时，都觉得像是在做梦，每一次回忆时，我都觉得自己瞬间飘上了云端，我常常想，那些事情有没有真的发生过，是不是我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太好，所以就自己编造了后面的那些部分，但是想来想去，我一次也没想清楚过，我唯一知道的是，整个过程中，我很幸福，不，是幸福带着我，攀上了她的顶峰。”

        “那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点啊。”

        出租车师傅听到这里，不禁有些激动起来，他知道，自己期待的那些事情，该发生的，就应该在这儿发生了。

        “那个女人慢慢靠近了我，近到我脸上的胡须，都可以一根根触摸到她的脸，她在我的耳边低低道，‘师傅，你和我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所以，我想换一种方式，让我们记住彼此，你愿意吗？’我被那个女人如同吹仙气一般的耳语整晕了，整个人如同灵魂脱了壳，被她吹了出来，此刻就是她让我去死，估计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的，我不敢动，我怕一动，脸上的胡须就会扎破她那又白又嫩的脸，我还怕一动，她会像那如同仙气般的耳语，瞬间飘走，我就那样僵直地坐着，也不看她，轻轻点了点头。”

        出租车师傅这会也被老冯的描述完全吸引了，他的手在老冯身上机械地动作着，感觉却随着老冯的叙述，慢慢轻盈起来，循着老冯所那女人仙气般的耳语，缓缓升腾，这一刻，他竟然和老冯达到了某种奇妙的同步状态。

        “那个女人见我点了头，便一把拉开车窗，人也跟着慢慢靠了过来，随后，她双手环住了我的头，将她的脸贴在了我的脸上，就那样脸贴着脸过了好一会，让我整个人都泡在从她的脸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中。接着，她又往后退了一点，用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我的胡须，一边抚摸一边低低地，真好，真好。我后来常常想，她一次次地真好，到底是什么真好呢，是我的胡须真好呢，还是我这个人真好呢，还是她那会儿自己的感觉非常好呢？我不知道，但是不瞒你，以前我有些时候是觉得身上毛多，尤其是脸上，让人挺不自在的，甚至总想着怎么去弄掉它们，拔也好，刮也好，只要它们不要如此无法无天，表现普通一些，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自从那个女人一边摸着我的脸和我的胡须连连真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这种想法了，我甚至想，也许我要感谢我的胡须，这是我身上最为重要的特征，要不然，茫茫人海中，那个女人，可能还不一定会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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