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好酒与散酒 (1 / 2)
        出租车师傅的犟脾气被激发了出来，偏要耐住性，一言不发，静观老冯和那个女人，下一步会有什么不同的故事上演。

        本来两个人是并排躺着的，但是出租车师傅的手，因为老冯的要求，可是基本上没怎么闲着，这让他感觉整个手臂都有渐渐变涨变酸的趋势。

        出租车师傅抽回了自己的手，老冯还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变化，不过出租车师傅知道这只是暂时现象，等会老冯肯定还是会注意到这一点的，也肯定会霸道地把他的手再拿回去。

        何必敬酒不吃吃罚酒呢，自己这身板，这会儿光溜溜地已经成了老冯砧板上的肉，家也回不了，躲也没处去，和对方硬碰硬吧，想都别想，他怎么可能是老冯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如主动一些，自己欢喜，老冯也欢喜，如此岂不甚好？

        出租车师傅一边在心里服自己，一边轻悄悄转了身，面向着老冯，把另外一只手搭在了对方的身上，并很快放到了老冯一直希望他停留的位置。

        “我和那个年轻的女人一直在车里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感觉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又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忽然那个女人好像是一下清醒了过来，回到了现实中，转头看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歉意地向我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一下，却没有任何一个字，而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她，也只是向她轻轻笑了一下。你不知道，那时虽然是晚上，但是当那个女人向我淡淡一笑的时候，我感觉到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心里面，有个地方，好像被不经意碰了一下，满满地感到不出来的舒服，还有快乐。”

        “难道比碰这个地方，还要快乐吗？”出租车师傅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戏弄地问老冯。

        老冯一把按住出租车师傅陡然加速的手，“慢点，慢点，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好吧，你要想这样，那也要再等一会，实话告诉你，前面所讲的那些，还都不过是热身，真正的好戏，还没有上场呢。”

        啊？出租车师傅被老冯按住了手，动弹不得，心里震惊不已，不是吧，听了这么久，你居然还在热身，话你这是什么身啊，金刚不坏之身吗？居然要热这么久，换成是我，恐怕正戏也早都结束了吧？

        旋即他忽然明白了，不是老冯的身热得慢，而是明显老冯异常珍惜这个故事，回味的时候自然一反常态，有意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向他陈述出来。

        哪里是仅仅陈述给他听，分明是老冯重新回到了故事当中，在慢慢品味那份虽然属于过去，却又可以随时提取到现实中反复享受的记忆。

        即便如此，这仍是一份特别的荣耀，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听老冯讲这样一件离奇的往事。

        出租车师傅觉得自己和老冯的关系，又亲近了很多，是他更多认识了老冯一些，还是因为老冯愿意这样向他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使他有一种被信任的舒畅？

        不清楚，也许两者都有一些吧。

        “怎么呢，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同意你刚刚的法，身体的快乐，才是最高的快乐。但是，自从碰到那个年轻的女人后，我的想法不一样了，因为我真的经历了另外一种快乐，不同于身体的快乐，而是来自于心灵的快乐，这种快乐，虽然我极为陌生，但是经历了一次之后，就再也难以忘掉它。如果你把这两种快乐摆在我的面前，让我选择的话，我甚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面这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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