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赴约（二） (2 / 2)
        玉无痕听了微微笑了笑，她还是担心他的。“现在先回天牢，这几天我会想办法见母后一面，然后……浪迹江湖吧！玉石山庄是不能回去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总会发现真相的，我已经作孽太多，何必再连累整个玉石山庄？见过了你，双儿也已经获得了赦免，我牵挂的，就只有那座冷宫中那个孤独一生的女人了。也许你们觉得她很残忍很无情很恶毒，但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玉无痕完叹了口气，继续道：“云儿，入秋之后天气变凉了，你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穿这么点就出来了。快回去吧，我希望……你能幸福。”

        秦云终于愿意正视他，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挚和关怀。只是，现在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呢？秦云也轻叹一声，转身向桥下走去。

        “再见。”玉无痕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声道。

        将军府。

        快时了，凌风在自己房间里毫无睡意，愈来愈觉得烦闷了，凌风披了件袍出了房门，呼吸到外面带着凉意的空气才放松下来。那天晚饭时秦云失神的样还历历在目，她为什么在听艮云教主之死后这么伤心，真如她所只是赶路太疲劳所以头痛得哭了吗？凌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再细问她时她却总是躲着他，这几天都只能在吃饭时才能看到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问清楚。他也曾像现在一样偷偷来到她的房前听她的呼吸声，这样他才能安然回去睡觉。可是，今天怎么有些不对，他没有听到她的呼吸声。凌风急忙一把推开了门，没有反锁。猛地一挥手点燃了灯火，屋里、床上都不见了她的踪影。并没有打斗的痕迹，刚才在屋外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她是自己出去的！她这么晚出去干嘛？见什么人？突然，他远远地听到东边的房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挥手将烛火熄灭，凌风将门关上躲在了暗处。过了不久，凌风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云儿，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的脸色都不好。”护云担心道。

        “我知道。”秦云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你也是，这几天你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也累坏了吧？”

        护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着她开了门才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秦云进了房间，闻到了还没散尽的烛油味。“谁？”秦云警惕道。

        “是我。”凌风再次挥手点燃了烛火，从门后走了出来。“你们到哪里回来？”

        他用的你们，那么他已经知道她和护云出府的事情了。“对不起，风……”秦云不会告诉他，不是因为她不信任他，只是玉无痕的身份特殊，就算他或者宏泰愿意放过他，皇上也不能允许他的存在。凌风对皇上绝对忠诚，他可能会为她放过他，但她并不想让他为难。最起码也要等玉无痕离开了兰郡才能。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这么晚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想谎……”秦云为难道。

        “好，好。”凌风轻笑，“你是不想了，我又能勉强你什么呢？”凌风摔门出去了。

        “对不起。”秦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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