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寒芸辰 (3 / 3)
        寒芸辰既然已经醒来，心中就已经决定隐瞒与顾云的这段母关系。但是，看着恭敬长拜的顾云，寒芸辰不由想起了往事。这些年，寒芸辰虽然昏迷，但能控制神识感知自身周围发生的事情。

        时候的顾云，最喜欢静静地待在靖辰宫内，守在寒芸辰的身边，不哭不闹，安静地几乎感觉不到有人存在。

        稍微长大一些的顾云，因为盛平帝安排了极为苛刻的学习任务，所以有一段时间，顾云白天几乎没有空闲去陪伴寒芸辰。但是，夜深人静时，顾云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悄悄地来到寒芸辰的身边。

        顾云十多岁时，盛平帝怕顾云发现寒芸辰被取血入药的事情，严格地限制了顾云探望寒芸辰的时间，只有每逢月圆之夜，顾云才被允许前来替寒芸辰输入真气，调理身体。

        当然，也有意外，有时盛平帝与季皇后冷战，或是在前朝遇到烦心的事情时，会拿顾云出气，顾云被要求跪在寒芸辰的面前，承受盛平帝可以称之为残酷的家法。似乎这样做，盛平帝就能得到片刻的解脱。

        寒芸辰看着眼前俯身行礼的顾云，似乎与记忆中模糊的身影重合了，她近乎本能的知道，如果自己不出声让顾云起来的话，人生中第一次与母亲见礼的顾云，是不会擅自起身的。

        但是，寒芸辰仅仅看了顾云一眼，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后来，盛平帝与季后相继去世，初登皇位的顾云，曾经带着新娶的皇后章容，来靖辰宫与寒芸辰见礼。

        寒芸辰近乎本能地对章容没有喜爱的情绪，因为她敏锐地发现，章容仿佛能一眼看穿她当时的身体情况，看到她的神识被困在识海中，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看到她的身体虚弱，可能也猜到了她被当成人形丹药的处境。

        之后，章容极少来靖辰宫，寒芸辰不清楚是松了口气，还是愤怒章容没有身为自己儿道侣的觉悟。

        即使后来顾云带来生机草，有效地缓解了她的身体因为长期失血而出现的自然衰老，也没能改变寒芸辰对章容的初始印象。虽然，当时顾云曾言，是在章容的指点下才寻得生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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