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忆往昔
        “如果你有年长自己十三岁的妻”杨炎渊顿了顿，继续道：“你会跪得心甘情愿吗？你能真心接受妻的当众责打吗？你能容得下妻掌握家中重权吗？即使红颜老去，你能保证不另结新欢吗？最重要的是，你能保持初心不变吗？”

        杨炎渊制止了顾云的回答，继续道：“你能把她当成妻看待吗？”

        顾云疑惑，反问：“她难道不是我的妻吗？”

        杨炎渊并没有回答，只是笑道：“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顾云迷茫之色已除，笑道：“多谢前辈赐教。”

        杨炎渊意味深长地笑道：“吾皇长大了。”

        杨炎渊在十年前见过顾云，曾指点过顾云七天剑术，那时的顾云一个人静静生活在靖辰宫，陪伴他的只有昏睡的母妃，与暗中守护的暗卫，盛平帝只匆匆给顾云启蒙后，留给他一本《顾氏祖训》后，就离开了。之后，是漫长的学习与成长。

        如今，顾云已初步长成。

        却王文斌与陆晓兰之事，引起了顾云初步的疑惑与深思，但在杨炎渊一针见血的诘问后，心中已是有了定论，再是见到了李堂与刘菊花的短暂相处后，更是不觉自己与章容之间存在问题。只是心中认定，不同夫妻间相处之道不一样而已，且祖训中有记载夫妻一体，敬信侍诚。

        在顾云看来，自己确实是做到了“敬”“信”“诚”三字，只有一“侍”字，可能没有做好，也许很多人已经看出来了，不然也不会谈到帝后相处，就勃然变色。

        顾云自生活在靖辰宫中，与之相伴的只有昏睡的辰妃，因是盛平帝唯一的嗣，宫中倒也没有什么人敢苛待他，但顾虑到当时的季后，靖辰宫中只有暗卫伺候，即使偶尔几次离开靖辰宫，宫人也远远地避开他。

        顾云在靖辰宫一个人默默的长大，学习怎样处理政事，学习阴阳诀，学习兵法，习练兵器，稍有空闲，还要学习医术，可以，顾云的成长历程中，只有不断地学习，变强，做不到最好，自有祖训，有专掌刑讯的暗卫进行惩戒，而因为某些原因，盛平帝有意忽略了顾云的人情常识的培养，而顾云也确实如盛平帝所愿，一般少有常人的喜怒哀乐，心中遵守的自然是那本《顾氏祖训》，只是该书的撰写者有偷工减料之嫌，只笼统的提出要求：固守河山，文治武功;尊敬长辈，孝顺父母，夫妻一体，敬信侍诚；教诫女，恭领训诫。

        祖训太笼统，增加了理解的难度，也方便了盛平帝随时提出要求，有时盛平帝莫名其妙的责难，也能用一句“孝顺父母”来合理解释，做不好“孝”字，“顺”字总不用教导，也能做到。

        也难怪顾云的思路已经偏到了一个“侍”字上，并打算在今后的游历中，有机会学习一下。

        第二日清晨，顾云收拾妥当，打算在嘉陵城中游玩片刻，了解了解嘉陵城中百姓生活的情形。

        来到城西，只见一群人抬着一个形容狼狈的女急匆匆向医馆跑去。

        “陆晓兰投河了！”

        “可怜啊！眼见苦尽甘来，却想不开啊！”

        “听王状元打算认陆晓兰为义姐，在嘉陵城置下家产，留于陆晓兰养老，晓兰想不开啊。”

        随着议论声，众人呼啸着进了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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