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有师父的日子 (2 / 3)
        姜绮罗拍拍她的肩膀，道：“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就从作坊重新来过，从三匹五匹布的生意做起，这世上还有人要穿衣服，我们的布就有地方卖。”

        “得好！我的徒弟就该有这等恒心。”霍老头施施然走进来，对姜绮罗露出赞许的一笑，不过立刻板起脸道：“你也就是志气高原这一项配称我的徒弟，染技却像屎一样烂。”

        姜绮罗知道贫民窟里住久了的霍老头话粗俗，但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明明“雨过天青”和“洛阳女儿”两种布都卖得挺好。

        她腹诽之际，感到一大片阴影袭来，她连忙伸手一接，发现是一匹包裹好的布。

        霍老头道：“看你们手头没钱，我抽空染了一匹，明天你们去集市上卖钱吧。”

        姜绮罗喜出望外：“我看师父从不关心生意上的事，却原来一直记挂着染坊啊。唉，倒是我彻底疏忽了。”

        霍老头白她一眼：“所以你离一个独当一面的染坊主还差得很远呢！”

        姜绮罗点头受教，霍老头又：“其实，我也不记得集市开的日，都是姓越的告诉我的。他估计你手头周转不开，巴巴地跑来求我想点办法。要不是他，我原本不想再染这一匹……”

        姜绮罗陡然觉得手上的布沉甸甸的，她实在难以想象宰相之如何跑到破茅屋里去求一个老头。

        霍老头粗糙的手指在她眉心一弹：“蠢货，姓越的是个好人，你可别犯糊涂啊。”

        春草摸着光溜溜的布，叹气道：“只有一匹，能卖几个钱？”

        霍老头冷笑道：“算你没见识，从前我染的布可与黄金等值，现在比不上从前啦，不过也够你们造了。明天卖了布，几个娃娃就可劲儿花吧！”

        他完背着手走了，心里觉得很舒坦，这种大把撒钱罩着徒弟的爽快感前所未有。

        虽然这笔钱还得徒儿自己跑腿去挣。

        因为没有了货车，这一趟赶集全凭步行，所以姜涵和养伤的越九霄没有跟来，只有姜绮罗、纪宁和春草。幸好待售的布也只有霍老头染的那一匹，越九霄背着也不算什么负担。

        集市上的人熙来攘往，吆喝声此起彼伏，猪马牛羊的味道混在在空气中，虽然刺鼻，却有种十分现实的市井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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