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师父 (2 / 3)
        他揣着的一块红布，走向了后山的茅庐。

        茅庐还是矮逼仄的，但里面比起从前样很不同，空气清新，地面整洁，两扇危险的门板也被钉牢靠了。

        越九霄听是姜绮罗来收拾过一回。霍老头着她多管闲事，但是从此后自己也偶尔收拾两把，可见还是爱惜姜绮罗收拾出的结果。

        越九霄把红布悬在霍老头眼前：“我就吧？她准能染出来。”

        霍老头拿过来，眯着眼看了一阵，又用指头细细感受质地，点头道：“虽然不学得十成十，可是也算卖得出手了。”

        “如何？她要算是可造之材了吧？”越九霄笑着挑挑眉毛。

        霍老头默然放下了红布，抱起胳膊，全身都是戒备的样：“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不行，姜家与我有仇，我不能传她技艺。”

        越九霄苦劝他：“你的眼睛又不是绮罗所害，她爹欠的债何必让她来还？”

        霍老头抬起手，截断了越九霄的话：“别了，我知道那丫头好，所以上次你告诉我村里有人欺负她，我才当面给她演示如何染红色。”

        越九霄抱拳行礼：“多谢霍先生对她高看一眼，只是我的用意远不在一两块布。我要向你证明绮罗有传承你技艺的资质。霍先生，你觉得像她这样的人有几个？”

        霍老头看着越九霄：“又要有悟性又要肯下功夫，应该不多吧。她确实很难得……”

        “既然你也知道遇到一个有资质的弟不易，为何要让十年前的仇恨绊住脚？”

        霍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鼻息喷了越九霄一脸：“那我这一双眼睛的仇就这么算了？”

        越九霄沉吟了片刻，忽然一笑，贼兮兮地凑过去道：“霍先生，你知道怎么报仇最痛快吗？就是让姜老爷唯一的女儿来否定他！”

        “什么意思？”

        越九霄脸上的神秘更深了一分：“等绮罗从你这领教了霍氏染法的奥妙，她哪里还看得上姜家那点花样？俗话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时绮罗肯定是织染大家了，不过她只侍奉你，你姜老爷气不气？”

        霍老头被他的描绘得激动起来，双眼仿佛冲破了迷雾发出神光，他一拍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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