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话：战前的最后一丝宁谧往往是对过去的悼念 (1 / 3)
        “年轻人，你是哪里学到这一手打铁的本事的？”

        我刚放下锤，打算松口气，艾拉适时地递上汗巾和清水。贯铁匠就在我身边好奇地问。

        “从艾欧泽亚那边学的。”

        “唔……不像不像，要的话，有好些手法更像是我们多玛这边的打铁的法。比如刚才百炼钢的打法……难道东西之间殊途同归吗？”贯铁匠挠着头，大惑不解。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知道原因的艾拉在旁边笑而不语。毕竟是从前世带来的夙慧，解释起来就太麻烦了。

        “话你们打这么多铠甲是要做什么？难道又要搞什么解放多玛了？”贯铁匠把手艺的事儿干脆放到一边，开始询问另外一个敏感话题。

        我和艾拉对视一眼。艾拉眼神澄清，毫无阴霾。

        “正是如此。”

        贯铁匠呆呆地瞪着我们，半晌，才从喉管里捏出一声像哭嚎一般的大笑：“哈！解放多玛？多玛已经亡啦！早就亡啦！就亡在我们这群老家伙手上！多玛人都死啦！”

        我被他吓得一抖，水都浇在身上，一片冰凉。再看贯铁匠，已是老泪纵横。

        他一只手捂着双眼，呜呜地哀嚎着蹲下身：“海燕大人……飞燕大人……明明人家都好好的，千辛万苦地为多玛保留了火种，保留了生机。都是我们这群老家伙不知足，天天想着复国，想着驱逐帝国……”

        老人猛地抬起头来，他瞪着我们的双眼像是死人一般毫无神采，目光深处，却又像是有两团微的火焰在跳：“结果呢？我们准备了十年！十年！还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被帝国轻描淡写地镇压。海燕大人为了让我们这群老头逃跑，自己丧生火海。飞燕大人殿后，居然不知所踪！就为了保我们这群老头！老不死！”

        他手指指点着我们两个：“你们这群年轻人，没有了海燕大人，飞燕大人，你们也去解放多玛？痴人梦罢了！不要把自己性命不当回事，你们的命都是海燕大人和飞燕大人拼命保全下来的，要不然多玛早就成一片废土了，哪里还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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