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录：不是人心
        “楚辞，我知道人都会变，但我以后随着时间的成长，我们只会变得越来约好，就好像你与肆一，你们兄妹终于相遇，可总算解开了心结，可是为何现在的你偶尔还会露出悲伤的神情来，我知道卿家的事情给和肆一许多搭压力，也让你们肩上背负着十分沉重的担子，可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至少是，现在关关不想在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不幸的，至少是现在，曾经她以后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帮助身边的朋友，她也确实是这样做了，但为何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会是这个样子的？

        关关不想认为过去的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就好像与她遇上罗枕书一样。

        “关关，不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好吗？你这个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你与罗枕书是越来越像了！”楚辞无意识之下提到了枕书的名字，等她反应来，关关的脸色已经变得更加忧伤，她想道歉，却被关关阻止了，“无事，不管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多么想否认，但都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是吗？”

        这些日子，关关对谁都避而不谈枕书，可是那天在茶馆里，母亲沈璎珞说得对，她应该正视这件事，逃避不过是她始终不想承认这些事情了，她只想保护自己最后那一点尊严。

        关关笑着，觉得楚辞这一次来苏州似乎也应该有些与她相同的理由，但因为她几乎不了解楚辞的过去，还有在她困在罗府那段时间楚辞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清楚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楚辞，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楚辞点头，本以为是关于卿家的事情，本想到是关于顾以朗的，“你与顾以朗……”关关只是提了几个字，只想试探一下楚辞的态度，但看到她刚说出这个名字时，楚辞就扳起脸来，好像很排斥这个问题，她也便停下了，“不问了，不问了。”

        “没事。既然在你面前提罗枕书都没事，我与顾以朗不过是互相利用的样子，说他也没关系，不过我因为现在提到他不过都是浪费时间。”楚辞坚决的口气，倒是让关关惊讶了一下，一瞬间竟然让她有初见楚辞时的感觉，那样的有魄力，有独立，与眼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了。

        关关真的想问楚辞她自己究竟知不知道好像只有在提到顾以朗时，她才会绽放属于自己的那份色彩，而不是作为卿初辞那样的大家闺秀，柔柔软软的，但终究关关还是没有说出口，或许楚辞与她一样有些事情就是不愿意去承认，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叫醒装睡的人呢？

        “关关你之前不就是想知道为何我要找上顾以朗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关关下意识想到了交易，这样的手段与某个人有些像，但下一秒她又在心底自嘲，怎么又想起他来了，笑着迎上，“你说。”

        楚辞知道关关其实和她一样都不想回到上海，但为了卿家的事情，如果能就此解决掉关关与枕书之间的心结，从此让关关开心起来，楚辞认为她说出自己与顾以朗之间的事情，也一并回到上海也是值得的，“如果罗枕书告诉你所有事情的真相，并且愿意来苏州接你回去，我想让你放下一切芥蒂，暂时与他回去。”

        关关不知为何楚辞会做出这样的假设，只是疑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罗枕书也来这里了？他与你们一起来的？”

        越来越本来是不确定的，可是当她说出这个结论后，内心的某一处的不安与慌张好像就此停下，之前的忙忙碌碌原来都是因为枕书在。

        关关知道不是她的心在作祟，而是她肚子的孩子在呼唤。从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关关就在经历一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所以她深知自己的这个孩子不是个普通平凡之人，察觉到这一层之后，关关一面在懊悔，另一面也在祈祷。她在懊悔，明明她那么想摆脱特殊这个标签，本以为拿掉凤血玉抉之后，这个孩子能够平凡一生，可是却不想是自己将她推得更深，推上一条更加不知道未来的路，关关还真的不是这一切的对错究竟是如何判定的，一切的好坏又是如何界定的；她在祈祷，祈祷她一切的想法与推论都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其实这个孩子不过就是她小二父母的身份特殊一点，她还是可以做个普通人的，可是越来越的事情证明关关的想法是错的。

        房间内的所有蜡烛的存在，还有每次睡着之后，总有一个稚嫩的生意在与她说话，每次入睡之后，她也总能看到一些她从未见到过的场景，并且每次醒来后，这些记忆也总是模糊的，但那个声音她记得很清楚，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发出的一样，没叫一声都会与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产生共鸣。

        早上的慌张，还有那个声音，关关知道她不应该任由自己那样，可是那时的她好像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只能让自己去寻找，找不到之后又只能失落，心情低落，所以再面前肆一的阻拦时，她才会如此气愤，这一切都有那样孩子的力量在引导催促她。

        而这些日子，关关还能控制住自己，可是这几日她觉得身体某些时刻总是精力充沛，可是过了没多久，又累的不行，好像孩子一样，而今早更是顶峰，所以她能判断出罗枕书来这个结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好像也能接受。

        楚辞没有回答，她知道既然关关能够想到，就应该能够接受，至少现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是可以的，看到关关的脸色从悲伤、到蹙眉，再有失落到平静，最后双眼没有一丝波浪的望着她，“我知道了，就算是为了卿家的事情，这件事我接受，但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楚辞，就算是枕书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有些事实他也确实是做了。”

        楚辞明明伤心了那么久，可是就仅仅一会的功夫就释怀了？

        楚辞觉得奇怪，觉得有哪里说不通，但听关关的话，好像有些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枕书骗你的？”看关关点头，楚辞觉得很疑惑，“那你当初还走的那样决……”

        “绝”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到关关转过头，目辽远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道：“是啊，我这是为何呢？因为不能容忍他可以为了另一个人舍弃我？还是介意我连嫁入罗家都是设计好的？曾经我以为的一切到头来都不过是另一个骗局的开始，楚辞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楚辞知道关关的身形已经收到很大的打击，但是说到底人这辈子还是需要有个依靠不是吗。于是她劝说。，“关关，如果你不是为了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为何你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再给枕书一次机会呢？难道你想以后一个人照顾孩子吗？”

        孩子的问题，来的时候就不再考虑之内，所以关关决定分开的时候，也没有照顾到她的情况，“楚辞，我和罗枕书之间从来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与孩子无关。况且我和枕书的情况也不像我的父母，因为我的出现，父亲与母亲之间总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也因为我的离开，让他们终于过上真正意义上的二人世界，而我这个孩子，不会成为我和枕书和好妥协的理由，更不能成为更深爱彼此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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