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其实，我们不见面最好 (1 / 2)
        好像提着的一口气释放过后只剩下疲惫，无力再应付这重新泛起的一波挑战，周沫涵再次变了脸，不留情地吼了句：“你给我滚！”

        她精疲力尽地靠在床上，脑袋别向另一侧。

        卓冉勋绕过床，缓缓走向沙发，长腿一屈，顺势坐了进去，明显跟她叫板。

        她不欲讲话，怎奈视线里的男人过分得刺眼：“不要逼我出更难听的话了。”

        “你还有多少尽管。”

        他自认为现在的承受力大大提升，以前连回忆莫馨雨都会让他痛不欲生，而现在……

        长久的沉默，长久到卓冉勋以为她不会再回应他的时候，周沫涵才调整到冷漠得没有一丝情感起伏的音调缓缓地却清晰地道：“其实，我们不见面才更好。见到你我会想到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想必你也是如此。从前，我们之间隔着莫馨雨，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在我眼里，你双手沾满了鲜血；在你眼里，我身上泼满了脏水。何苦过来找这些不痛快？你假惺惺的关心我不需要，你强硬或者温柔的嘘寒问暖我不稀罕，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对付你的敌人。我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顶多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击垮不了你，你根本没必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好像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那儿，阻隔他想的所有话。

        当然他潜意识里涌出的想法万千，想的话也万千，甚至有些一直没能脱口的，却硬生生憋了回去。

        “孩没了就是没了，倘若在这件事情上你还有一丝愧疚，都留给他便好，在你心里至少给他留个位置，等事情调查清楚了，给那些曾经对他图谋不轨的人予以严惩。至于对我的那些，都收回去吧，在我这儿没用。卓冉勋，我是恨你，特别恨，可突然觉得这份怨恨根本没有意义。我很累很累，不想跟你争吵，更觉得没必要。你不想跟我了断也行，要困我一辈也罢，我认命了，可如果对我还有一丝怜悯，麻烦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看到你我会做噩梦，会看到你亲手杀死了那个可怜的孩……”

        并不浓炙的光勾勒着她有些凌乱和瘦削的轮廓，周沫涵微微垂着脑袋，包裹在不太平整的发中，语气淡漠地讲着。

        眼里有些光影在快速游弋，卓冉勋心口好像被狠狠挖去了一块，喉咙发紧：“你……这个孩……”

        周沫涵抬起笑容惨淡的脸扫了他一眼，又飞快地看向了窗外，手指捏着被角，声音无力极了：“是，这个孩不能只怪你，更要怪我。我不是受到惩罚了吗？我失去他，此后再也做不了妈妈，算是给他补偿了，他还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身体是可以调养的……”他语调蓦然变得和缓轻柔。

        这才是他最想的，也是竭力在做的。

        这方面的专家都被搜罗过来，也进行了几次打着别的名号的诊断。

        她还年轻，医术又很发达……这一定不会成为疑难杂症。

        卓冉勋对此信心满满，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告知她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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