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少女怀春 (1 / 3)
        吕燕下车，付了车钱，人力车夫摇着铃铛走开。她望着眼前自长大的居民区，顿时有种隔世为人的错觉。昔日那些热诚的大爷大娘，大叔大婶畏如蛇蝎得眼神令她心中微感痛楚，但也仅仅是微感痛楚而已。

        紧紧捏着一包糖果，吕燕走过巷，孩们眼馋地看着熟悉的燕姐姐手里的糖果，想要过去却又被自家父母紧紧地拉扯。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走到自家门前，斑驳的木门刻着岁月的痕迹。她举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环。

        “谁呀？”院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一瞬间，本以为这辈都不会流泪的她顿时眼泪夺眶而出。她轻声道：“父亲大人，是我。”

        门打开了，露出一张苍老憔悴的脸。他看着有些陌生的女儿，纵起鼻嗅了嗅，露出一副令人心酸地笑容：“燕，你怎么回来了？”

        “单位放了我假。我就回来看看。”吕燕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进来再吧。”感受到了周围敌意的眼神，老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吕燕侧身走进来，看着老人道：“父亲大人，你还好吧？”

        “好着呢。”老人哂笑道。看着自己的女儿，赞道：“越来越漂亮了。”

        吕燕打量着自己的父亲，他早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教书匠了。赤着上身，只套着一条犊鼻短裤。昔日披肩的黑发被剪得乱糟糟，露出一对尖尖的耳朵。老人露齿对她笑道：“从没见过我这幅样吧？害怕吗？”

        “不怕。”吕燕淡淡的回答道，挽住老人的胳膊朝屋里走去。身后传来“呱唧”一声闷响，吕燕愕然回头。只见一个油纸包散落开来，露出一条残缺不全的狗尸体。

        “狗头人，滚出去！”院外传来几个半大孩的吼叫声。

        吕燕脸露愠色，就要走出去好好收拾那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刚走出几步，却被老人拉住，她诧异的回转头，看着老人。他摇摇头道：“别去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老人收拾了狗的尸体，将它埋葬在枝繁叶茂的树下。默默的祷祝几句，回过头对着吕燕道：“孩，起来是我拖累了你。咱们家，是从我的祖父那一辈伪装成自由民迁移进来。本以为就这样风平浪静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盯上了。连累了你也跟去坐监，唉……”

        “都已经过去了。”吕燕看着他，脑海里回想起那个慷慨激昂教导学生的长发教书匠。柔声劝慰道：“父亲大人，这里究竟不能居住下去了。正好单位里发了津贴还有他们赔偿的补偿金，我们把这里卖掉，到别的地方去住吧？”

        “我总归是帝国归化民，**退休的教师。他们也就是丢丢狗尸体什么的，不敢真的冲进来的。”老人叹息着：“再，我老了。”他仰头看着女儿道：“**坟茔就在附近，我也走不了太远的路。离得远了，也没有办法常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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