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砖为墓 (4 / 4)
        “杀生门。”

        落雪说罢，化为一道长虹消失在天际。

        “秋沐辰...…”

        冰九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息一声，追着落雪离去。

        直到一天一夜过去，秋沐辰才身形晃了晃，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砖轻轻放在禅房废墟上，然后转身再捡起一块，回头放去。

        三天后，他依然重复做着这件事，每次只捡一砖，走一个来回，冰九再次出现，手中多出了水和食物，递到他面前，“吃了，你才有力气坚持下去。”

        秋沐辰摇摇头，从她身侧走过，她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将东西放在一块干净的地面离去。

        往后每一天，冰九都会来到这里看看他，一个星期后，她依然带着新鲜的食物和水，看着他机械的动作，说道：“这几天奶奶很担心你，我去看过她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做完想做的事。”

        秋沐辰终于身形一晃，抬起头，涣散的目光看向冰九，轻轻吐了一句谢谢，然后便晕倒过去。

        她连忙上前扶住他，掐掐人中，没有反应，略作思索后，打算带他先离开。

        可前后半分钟的时间，秋沐辰突然窜起来，精神似乎好很多，他抓起一旁的食物和水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

        “你终于好…”冰九声音中带着喜悦，可随即又呆住了，吃饱喝足的秋沐辰依旧重复起之前的事情，她只得纳闷地离去。

        不管烈日骄阳，还是刮风下雨，一直到一个半月后，寺庙已经没有一块砖瓦可以供秋沐辰捡取，禅房也被他堆成一个砖坟，他爬到最顶端，静静坐着。

        “你要的酒。”冰九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手一挥，两坛酒飞出，被秋沐辰稳稳接住。

        他打开其中一坛，痛饮了一口然后将整坛酒缓缓倒入砖坟上，说道：“你一生恪守戒律清规，我曾经总爱随性而为。早便与你说过，酒…是个好东西，人生短暂，不去喝点，着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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